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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一家的騾車漸行漸遠。
老漢在加緊一切時間趕車到鎮裡找郎中。
年輕漢子一手緊緊摟住媳婦,另一隻手心裡攥住媳婦的銀簪。倒是被搶的小十兩碎銀沒太當回事,依舊散落在車板上。
想到這銀簪是媳婦祖母在媳婦出嫁時給的,意義不一樣,他們這趟頂雨來河欄鎮,就是媳婦想回孃家探望摔斷腿的祖母。
多虧那三位小兄弟幫忙把銀簪搶了回來。
想到如若沒有那三位仗義的小兄弟,他們還會騾車不保,人也會被綁在大樹上生死不知。他們提出要一起回鎮裡,三位小兄弟卻擺手催促他們,都見血了,我們跟著一起乘車,車跑不快,你媳婦聞味兒再吐那不更邪乎了?快走。
年輕漢子衝遠處的三人喊道:“兄弟們,你們是哪裡人,都叫什麼?”
許家三兄弟對遠處騾車揮手喊道:“二道河村,郝香花!”
喊完,仨兄弟還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仨人也沒想到會這麼有默契。
看來都記得大哥教過的那句:
做壞事要不留名,做好事要留下孃的名。
因為娘那個人,比較好面子,被認識的人羨慕比讓娘吃大魚大肉還開心。
許家三兄弟在老漢一家離開後,將從那四位綁匪手裡搶來的大片刀就地掩埋。
找處山腳下背陰的地方挖坑做標記,上面壓著一塊像不經意間滾落的大石頭,四周還散落著一層溼樹葉子。
惦記著回頭找機會再給挖出來想招帶回家。
至於那四位綁匪,目前被綁在山洞裡,倆人一組背對背綁好,用臭鞋塞嘴裡,還給那幾人褲子脫了燒著取暖。
這般的話,只簡單給那幾人手腕繫個活釦就行,並不怕他們過後掙脫活釦追趕上,畢竟光個腚進城都費勁兒。
可見許家三兄弟過了被惹急眼的冒火勁兒,理智又迴歸了。
殺人,那不就成了殺人犯啦?
還是別的了,沒殺過,心裡不得勁兒。
這回也是被惹急眼了,這才不得不出手。
要不然想殺的話,許老二身上是有“毒藥”藜蘆的,一人喂幾口就能做出誤服野草治死的假像。
但是當哥仨到路上撿梨子時,又恨不得想重新上山給洞裡那幾人弄死。
“二哥,爛啦。”
許老二很痛心:“沒事兒,老四,把好梨用衣裳擦擦裝袋子裡。太爛的,你和你三哥快吃吃。這不是有搶來的銀錢,搶那麼多,等到鎮裡再給田芯買秋梨補上。”必須補滿一麻袋。
許老二和老三在忙著收拾打鬥的現場,要將他們的破碎木碗和葫蘆拾掇利索。
“還有魚。二哥,魚也不見了。”
“別找了,那誰能知道鑽哪去了,我們要趕在城門關之前趕回去,等到鎮裡再買兩條。”新買的,指定更能活蹦亂跳。
哥仨都不帶換一樣買的,就買梨,就買魚。
這是出發前的願望,非要揹包裡塞滿家用,再扛著鼓鼓囊囊的禮物衣錦還鄉。
許家仨兄弟將踩得稀爛的秋梨用衣襟兜好,正好沒了水葫蘆,他們可以吃梨解渴趕路。
爛梨上混著泥沙,摳都摳不出來,踩得稀碎,許老四卻不嫌棄咬了一大口,咬完嚼嚼他就眼睛一亮:“唔?真甜。”
其實許家兄弟裡,屬老四最缺嘴。因為他這個叔叔只比許田芯大四歲,許田芯出生後,他也是個孩子。
大哥大嫂活著時,他還能借光得幾口好吃的,等到大哥沒了後,家裡好吃的就要先可著小侄女。
他已經好些年沒吃過正經果子,只上山摘山丁子時嚐嚐,連山丁子和黑幽幽也要全部帶下山給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