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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太太想起早些年自己剪指甲,沒用習慣這麼大的剪子,把手擦出了口子,這憨人眼睛一下就紅了。後來再也不讓自己修剪,都是等他給剪,日復一日。
阮紅旗看著修剪的圓潤的指甲邊,滿意地收起剪子。門口的李小紅聽到聲響,敲門走了進來。
「娘,我跟月遙鼓搗點吃食,您和爹嘗嘗。我先回去廚房,還沒收拾完呢。」李小紅放下盤子就走,省的打擾公婆,還是回廚房忙活吧。
胡老太太看著金黃色圓餅,還是地瓜小塊拼的,覺得有意思,嘗了一口更是比以前蒸的地瓜餅好吃,「她倆還挺會做的,還得再多備點油,這過了油的東西就是好吃。」
阮紅旗吃了一口覺得挺好,點頭附和,「是,我去跟榨油的老王問問,偷摸給咱們準備點。」
李小紅回去就和沈月遙分享自己的酸楚,「啥時候我家的能給我剪指甲,我都得去求佛拜拜。」
沈月遙樂得不行,嫂子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護著大哥呢,「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聽你話,你知足吧。」
李小紅想想也是,丈夫這麼聽話,比啥都重要。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丈夫連家裡存款多少都沒問過。想著這些,臉上就帶上了甜蜜的笑,「還行吧,來來,咱們等會再做點,等中午山子他們回來吃。」
起早去縣裡的阮文山和去郵局的章雯母子分開後,徑直往供銷社走去。
到了門口招呼妹妹出來,把筐放在地上,活動著有些痠疼的肩膀。自己沒有大哥那好體格,背著滿滿一筐還能行走自如。
阮文麗看著今天是二哥來連忙走出來,「二哥,你咋又帶這些,上次拿的還沒吃了。」
「你這吃啥都得買,還不如家裡帶,咱們家自留地收的早,沒被水災禍害,這些都是餘出來的。」阮文山和大哥從小就護著妹妹,連小時候有人欺負她,都是兩個哥哥打上門給她找場子,各自成家後,也是互相扶持。
阮文麗看這一筐,就直接回去讓同櫃檯的人幫著替一會,帶著二哥回去家裡放東西。
筒子樓這會只有幾個人退休老人和閒在家的家屬在樓下閒聊,看見阮文麗過去,背後少不了多嘴幾句。
「她家總在樓道里做肉菜,還有那水靈靈的綠菜,都是孃家拿的。」一個同樓層的老太太給其他人扯開話頭。
「難怪呢,上次我還想問問在哪整的菜。那她這樣,孃家那邊嫂子都沒意見?」說話的老太太有些疑惑,自家就是因為兒媳婦不願意家裡接濟女兒,別說一筐一筐拿,就是給外孫吃個雞蛋,都要數落半天。這還能有願意給外嫁女兒送菜的?
大家都看向最先說話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拿捏著架勢,添油加醋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那你可不知道啊,人家和嫂子處的和親姐妹似的別說菜了,有時候還給小姑子送肉送錢呢。」
其實她也只是看見過幾次,但是看見別人都捧著自己說,就想多說點。
阮文麗帶著二哥上樓,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背後議論話題的中心人物。
阮文山不喜歡這樣的筒子樓,共用廚房,還得擠著睡,不如大房子舒服,也沒有隱私可言。喝個水就要起身回去,囑咐妹妹缺糧食就回家去,也別虧著自己。
「我可不是受委屈的人,再說了,我倆都是固定工資,想買也能買到。」阮文麗知道家裡擔心。
阮文山把妹妹送回供銷社,看著她進去上班,就轉身去黑市的幾個點踩了一下,最後去郵局幫章雯母子拿東西。
回去是搭大隊的車,坐在翻鬥裡,蕭逸靠著郵件包裹坐著,章雯打量下對面的阮文山,慎重地開口,「你知道月遙家裡的事吧,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阮文山抬起頭直視章雯,毫不意外她會直接問自己,「自然是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