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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當其衝,惹來熱議的便是提高官俸一事,這自然引得朝廷上下讚頌一片。
有許多官員確實是不貪的,尤其是衙門是冷門的中下層官員,確實是窮的不行,就這情況下,朝廷還三天兩頭欠俸,有時候發不出錢,非但不折色,反而改著由糧、或者布及物來抵俸,造成官員只能領來自己去變賣。
這個局面打嘉靖時期就有。
這番提薪,可謂是深得人心,儘管提薪不多,只在原來基礎提升三成,但是加上後面那條說給的又額外五成獎金,更是提升官員對於考成的積極性,雖然不是馬上拿,而是累積年限,但也引得眾官員對考成法的態度都友好許多。
吏部衙門內,溫體仁笑道:“內閣這次算是辦了件大好事。”
周延儒道:“是皇上開明,邸報不是寫了?是皇上深感百官之困,歷經百年,物價上漲,所以特地破祖制,要感恩,也得感皇恩。”
溫體仁點頭道:“皇恩自然浩蕩,不過……這曹師稷在邸報上用編者按寫的這段是什麼意思?是把自己當吏部尚書嗎?還要求百官當以做出成績以報效聖恩。”
周延儒嘆道:“這便是老夫先前為何看重邸報的原因,邸報分發天下,已成了不得不看讀物,誰掌管邸報,誰就可以受到聖眷,還可以在天下人面前養望……說不得這曹師稷下一個去處便是重位,甚至入閣有望啊。”
溫體仁默然片刻,道:“曹師稷真是運氣,據說他是第一個提交了魏閹黨名錄,受皇上格外看重。”
周延儒道:“不說這個,說回這五年計劃本身,未來之五年,朝廷恐怕都得放在歲入上了。”
溫體仁道:“清丈隱田是核心了,只有清丈出更多稅田,才能提高收入。”
周延儒卻道:“單是如此,怕也不夠,土地兼併嚴重,早已和萬曆時期境地不同,如何能清出萬曆時期同等稅田?”
“這就是內閣的事情了,沒準陛下早有成算,就像鎮壓松江府那般,多抄幾個州府,不就多出來諸多田地了?”
周延儒道:“唉,此舉怕是會進一步刺激民眾,擾亂民生,據說南京那邊已經對錢謙益進行彈劾了?”
溫體仁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周延儒心中一動,道:“那說,錢謙益會不會挪個位置?”
溫體仁看著周延儒,問道:“你想借著這股東風,扳倒錢謙益?可錢謙益是皇上欽點上來的禮部尚書,他走不走,全賴皇上心意,皇上會想讓其走?”
周延儒道:“總還是要試一試。”
溫體仁很佩服周延儒這種進取精神,對他說道:“想要扳倒錢部堂,不僅要時機,人選也很重要,不但言官這邊要發動,最好聯合下翰林院,林侍講學士黃道周是個好選擇,他是天啟二年進士,為人剛直,想必對錢謙益在松江府一事也是極為不滿。”
周延儒點頭,在以前,像這種清流佔據的養望寶地,有錢謙益這種東林砥柱在,別說拉攏滲透,就是接近都難。
但現在不同,錢謙益在松江府行事,惹惱了不少人,這種胡亂牽連,便是清流最抵制的行為,正該趁錢謙益生隙之時壯大自己。
而與此同時,隨著松江府事件進入尾聲,錢謙益也打算回京師覆命,期間已經有無數封私信投過來質詢,甚至謾罵,與他最初來南直隸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錢謙益心中黯然無比,想去解釋,卻又想著,倘若真替他想的人,又何須他解釋?
算了,回去就辭官吧,這尚書當著也沒意思。
而和錢謙益黯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孫傳庭,他開始頂著傷勢活動,松江府經此一事猶如一灘爛泥。
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安撫,以及根據皇上的指示洗牌,將田地優先分與本來無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