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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他,欒樹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上,剛抽一口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祝賀嘲笑他:「笨蛋。」
欒樹學著大人的模樣把煙夾在兩根手指中間,任菸頭自燃,在黑暗裡亮著一點微弱的紅光。
「分手了?」欒樹問。
「沒有。」祝賀吐出一口煙,又補充一句,「算是沒有吧。」
「什麼意思?」欒樹問。
祝賀笑了下:「孟醒把我睡了,然後……我就被『睡服』了。」
欒樹說:「你們倆不是早就睡過了嗎?」
「靠,誰告訴你的?」祝賀自問自答,「一定是星兒,他答應我保守秘密的,也忒不仗義了。」
「以前是那種……就不是動真格的,」祝賀難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回是真的,哥們兒打今兒起就是男人了。」
「所以不分手了?」欒樹問。
「其實我跟孟醒提分手了,她先是哭,然後暴打了我一頓,」祝賀扭過頭,把左臉衝著他,「你瞧,我臉都被她打腫了。打完她拽著我去酒店了,然後我就被生撲了。完事兒之後她問我還分手嗎,這還分個球啊,我恨不得立馬領她去民政局扯結婚證。」
「原來孟醒這麼生猛,」欒樹笑著說,「以前怎麼沒發現。」
「說實話我也被驚著了,」祝賀說,「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從紫霞仙子變成了蜘蛛精,我感覺我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欒樹問:「高興嗎?」
祝賀點頭:「高興啊。」
欒樹說:「那你抽什麼煙?」
祝賀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是變成大人了嗎,想幹點兒大人幹的事兒。」
「傻逼。」欒樹把菸頭摁到地上,站起來,「回去睡覺吧。」
重新躺回床上,欒樹驀地想起祝賀前陣子分享的人生哲學,他突然明白過來,那些話根本是祝賀說出來自欺欺人的,其實他根本不想和孟醒分手,什麼幼稚、自卑,本質就是個作精罷了,揍一頓就老實了。
無論如何,欒樹是高興的。
星兒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祝賀和孟醒好好的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暑假最後一天,欒樹和祝賀結束了電腦城的工作。
這一個多月總算沒有白忙活,欒樹掙了六千多,祝賀稍微遜色一點兒,掙了小五千,倒不是他們有多牛逼的銷售技巧,而是因為他倆長得好看。
九月一號,開學了。
升了高三,教室也從一樓升到了五樓,高層相對安靜些,更適合高三學生學習。
然而欒樹根本無心學習。
距離寂星湖的十八歲生日還有三天,他焦灼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像熱鍋上的螞蟻,真的每時每刻都在煎熬。
等待一個人的滋味,他這輩子不想再嘗第二次。
不管多難捱,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
天剛矇矇亮,欒樹就起床了,他去大門口坐著,掃衚衕的大爺問他大清早坐這兒幹嘛,欒樹笑著說:「等人。」
吃過早飯,欒樹照常去上學。
如果待在家裡乾等的話,他真的會瘋掉。
但即使坐在教室裡,他的神經依舊繃得緊緊的,每隔幾分鐘便看一下手機,生怕錯過電話。
可直到中午吃飯,手機都沒響過。
期待漸漸被恐慌壓過去。
星兒不會不回來吧?
可他真的等不下去了。
欒樹開始看開往烏魯木齊的車票。
如果星兒今天不回來,他明天就出發,就算要爬雪山也無所謂。
下午,手機依舊沒有動靜。
希望已經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