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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的前男友,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再度關心已婚有娃的前男友的身體狀況呢,他無限尷尬地連連說了三句對不起之後,抓了抓頭髮,對她非常實誠地坦白,其實看見她,第一反應就想起來了秦牧,她終於因為這種周明式的坦白而樂了出來,並且無限歉意地想,被自己這樣的病人家屬糾纏,這醫生當得也真是不易。。。。
謝小禾想,她還是不要再麻煩周明瞭,佔便宜還是要見好就收,適可而止,而第一醫院作為全國綜合醫院的龍頭醫院,這種系列報道不可能漏過,她又不想要從前那種官樣文章,更不想聽醫院裡專門用來應對媒體採訪的行政副院長或者辦公室主任的套話。她想她一定要訪談真正做臨床一線的醫生,鎖定目標時候,她看見了凌遠的名字,職業素質讓她立刻想起來了與這名字相關的一系列有影沒影的小道訊息,以及這個人的一些有爭論的觀點做法與實在受人矚目的背景資歷。
真是個絕妙的採訪物件。謝小禾想。而在準備和搜尋他的資料的過程中,再想那個名字,她樂出了聲來。
這人應該有哥哥一個,妹妹一枚,在自己小時候每年跟著爺爺去北戴河干部療養院避暑時候,都能遇見;他哥哥溫厚儒雅對所有小孩子照顧有加,經常作為大哥來平息眾小兒的糾紛,而他,偏偏就總是那個搞得雞飛狗跳的始作俑者。她對他最深的印象是自己11,南翔7歲那年,南翔已經是第三年學鋼琴了,即使去北戴河沒有鋼琴的時候,也被媽媽做了一個與真正鋼琴鍵盤大小一樣,每個琴鍵都不差分毫的紙板,對著紙板每天要練習2小時的指法。那時這個叫凌遠的孩子大概有15,6歲了吧,瞪著老實彈紙板的謝南翔把自己剛要嚥下的可樂噴了一地。本來已經很不甘願的謝南翔自尊心收到了最大的打擊,從那一天開始再也不肯彈那片作為鍵盤的紙板,無論母親的講理或者威脅再或者許以利誘都既不說原因也不肯繼續,然後倔強地站在賓館外的沙灘地上如ge ming志士一樣望天發呆,那個肇事的凌家老二,卻率領了包括她在內的一群小孩跑到食堂偷走了當天晚飯的所有螃蟹,在一個避風的礁石後面打算架火燒烤,煙初起,引來了賓館的警衛。。。。。。
在登上去維也納的飛機的時候,謝小禾滿腦子都是後面醫療選題如何安排如何佈置如何做好的種種打算,藝術節的報道本身也不是他們社的重點,自己只需安排好領導的衣食住行順帶藉機旅遊歐洲幾個美麗的城市,算作之後一定會繁忙無比的工作之前最好的休息。
只是,從維也納回來的第一個晚上,謝小禾去了三里屯的酒吧,點上煙開了酒,一直耗到那間店打烊,唱歌的小弟弟過來乖巧地說,姐姐你也要注意休息。
當有些東西需要埋葬它卻措不及防地一次次跳出來在面前舞蹈,當有些回憶應該淡漠它卻總是因著種種的意想不到而突然越發鮮活。。。她不夠堅強,會在夜裡輾轉,她害怕這種輾轉,她需要那些燈光那些音樂那些迷幻的煙霧的麻醉。
謝小禾不是沒有想到會在藝術節上,尤其是與當地華人的聯誼中碰到在那裡進修的許菲菲,只是她確實沒有想到,她依然還會是別人閒談的中心,依然還是許多腓聞以及別人津津樂道的八卦的主角,依然會是優雅豔麗地拿著水晶酒杯,周旋在文化部長,某著名影視文化公司老總,以及幾個著名演藝圈紅人之間,且言笑那麼曖昧。
謝小禾尚知自己是記者,尚知自己是此行真正要幹活的一個,於是還是會微笑著拿著採訪機與相機站在他們面前,於是還是會抓住每一個鏡頭………且要完美角度,只是鏡頭後的自己,每一個毛孔每一滴血液,彷彿都已經在某個不能確定的虛空。
當她終於忍不住心裡那些奔湧的衝撞的一切,終於放下了自尊和驕傲撥了個不該撥出的電話,聽了許多她想到的沒想到的種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