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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西:「……」
這麼小就叛逆成這樣?等真到了青春期還了得?
相處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呢!
周溪西撓了撓脖頸,一時語塞,竟是不知要怎麼再說下去。
兩人都站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面面相對。
半晌,敖宸忽的又嘆道,「我知是強人所難了點,周小姐可是怕流言蜚語?」
當然怕了。
不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周溪西笑得有些牽強,「大家也只是圖個八卦,我懂,等熱乎勁一過,不需我多加解釋,他們就回過味兒了。」
是啊,哪有放著好好的豪門太太不做,偏生活得跟她這麼糙似的,還孩子呢?稍有分寸的人比對一下就知道,她哪兒結過婚生過子?
但是。
周溪西恍惚中拽住一個關鍵所在,她詫異的看向敖宸,「為什麼你兒子突然會叫我媽媽?」
「長相。」滯了下,敖宸補充,「家裡有孩子媽媽的照片。」
更無語了。
摸了摸耳垂,周溪西認栽,這是長得多像啊!
又或者是孩子太小分辨力太弱?
思緒複雜的走到拍攝場地。
劇務給她遞來戲中的武器,一支深紫色刻有淺紋的毛筆。
周溪西沒學過書畫,拿筆的姿勢被敖宸糾正了兩遍,很快掌握住精髓,但表面功夫易做,接下來的便有些難。
劇中她扮演的角色需在半炷香內舞墨。
便是人站在圓圈中心,同一時間分別將四幅畫全部作出,且動作姿態亦需優美流暢,猶如只是在獻舞一般。
情節是重要的。
因為舞墨只是表象,為的只是讓眾人放鬆警惕,從而引出接下來的刺殺。
周溪西站在一畔,看敖宸和動作指導商量了幾句。
很快,敖宸走到她身前,微微俯身,將大半太陽都擋在了身後,他唇角微勾,似乎是在笑,「我先示範一遍,你之後根據女性特徵調整便是。」
「嗯。」
他又笑了笑,錯身而過。
陰影消失,大片灼熱的陽光再度席捲而至。
周溪西揉了揉鼻尖,用手擋太陽。
心裡陡然覺得,方才他那一笑似乎也挺晃眼的,不比這烈日的效果差……
一切準備就緒。
周溪西安靜的站在一側,看他拿了支毛筆,點墨,運腕,旋身,端得是風流倜儻。
分明穿著白衫長褲,竟讓人陡然有種穿著長袍舞劍的感覺,凌厲恣意,每一筆都落得極穩,每一個動作都很流暢。
短促的幾分鐘後。
他似乎頗為輕鬆的將毛筆擱在硯臺。
周溪西還沉浸在方才那股雋永清逸的觀感中,突聞耳畔一陣輕呼。
她好奇的跟著湊上去,定睛一看。
霎時瞠目結舌……
他是真畫啊!
這麼短的時間,哪怕是外行,看紙上筆觸暈染,也知不是宵小之輩。
周溪西瞪著四幅各異且完整的水墨四季圖,嚥了咽口水。
她都給嚇得都不敢上前去作戲了。
頂著莫大壓力。
周溪西擼了擼袖子,走到圓圈中央。
許是緊張,肢體僵硬,她毛筆上沒沾墨,只象徵性的在白紙上輕觸。
就這樣還被敖宸指出了幾個明顯錯誤。
然後他站在她身後,手把手的指導,大熱天的,她幾乎被他擁在了懷裡,周溪西額上一陣發燙,甭管聽沒聽清他的話,一個勁兒的嗯嗯嗯嗯。
反正不知為何,就是比跟宋前輩拍吻戲還尷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