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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怎麼就不可憐我呢?」花樊哀怨地捧起她腳踝上的鎖鏈,手指曖昧地在腳踝附近徘徊。他仰著頭,任由週週踩在他肩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如果不是魔鏡機靈,現在早就被那殘暴的國王給殺死了——我此次專程來救您,您不高興嗎?」
「如果能離開這裡,我當然高興。」週週原本也以為魔鏡就這樣狗帶了,沒想到他不僅好好的,還自己找到了身體。「可是我沒什麼能給你,連身體都是你自己找好的,你會帶我出去嗎?」
她才不信他這麼好心,別無所圖的。
「當然。」花樊笑了,換了身體後除了眼睛都堪稱普通的面容突然昳麗起來。「只要一個吻,給我一個吻,魔鏡什麼都為您做。」
又是這句話。不管是在鏡子裡,還是已經擁有了人性,他都半真半假地對她說過這句話。
週週想起剛剛自己覺得和來救她的人戀愛就不錯的念頭,又想到成黎關她小黑屋後一去不返的舉動,便抬手擼下無名指的戒指,輕輕吻在花樊眉心。
「吻過了。」
她拉開距離,觀察對方的反應,本以為即便是成了魔鏡也妖裡妖氣撩撩撩的花樊根本不會在意,卻沒想到他竟然愣在了那裡。
「……」
花樊抬手摸摸柔軟觸感轉瞬即逝的眉間,抬頭看向正在看他的的週週,突然笑得像個孩子。
「如您所願,我的女王陛下。」
……
成黎和符宴從天邊尚有斜陽一直打到明月高掛當空,長劍撞擊聲不斷響起,把城堡前的廣場搞得一片狼藉。
再一次錯身拉開距離之後,身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的兩人執劍盯視對方,防備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周圍是湊在一起緊張圍觀並且小聲議論的宮人們,他們很少見到這樣激烈的打鬥,又是擔憂又是興奮。
符宴眼角掃了城堡一眼,他很確定週週就在裡面。剛剛成黎一直在把他往外引,絕不允許他破壞城堡半分,他便也默契地避開那裡,以免傷到不知被藏到哪裡的週週。
想到週週,符宴火氣又旺盛了幾分。鬼知道他為什麼要聽話地去找白雪公主?人都是他扔出去的,找能找出什麼結果?然後他竟然還把她給看丟啦?
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符宴越發壓不住火氣,他把重劍往地上一插,不耐煩地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打贏也沒個屁用——你快點告訴我她在哪裡,她今天不舒服,現在一定很難受。」
想到每次生理期都會疼得嗷嗷叫喚讓他用手幫忙捂熱乎的青梅小公主,符宴躁得很,恨不得撬開成黎的腦袋看看他把週週藏到哪了。
成黎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危險地眯起眼,緋紅的眸子裡閃過星火,聲音低沉:「你怎麼知道?」她今天生理期?
「嗤,我是她的騎士,她的一切我都該瞭解。」得意地嘚瑟了自己的身份,符宴也飛快反應過來——對方怎麼也知道今天是週週的生理期???
洶湧的火焰幾乎立刻燒穿了理智,兩個男人沉默地對視一眼,再次廝殺了起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週週呢?她窩在花樊勁瘦卻不單薄的懷抱裡,聽耳邊夜風呼嘯。
「到了,我親愛的女王陛下。」嘴巴里這樣說著,他卻沒有把週週放下來的意思。週週就著他的身高環視了周圍一圈兒,不太確定:「這裡就能找全我需要的藥草?」
《白雪公主》裡惡毒王后給白雪公主三送毒物的情節也是很經典的,週週顯然沒有那種條件和閒情了,她決定三次一起來——臨走前她順走了自己編織的手鍊和木梳一把,又帶走了個半紅半青的大蘋果,保證一步到位。
現在只差讓人昏睡的魔藥,就能一步到位走完劇情。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