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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外室放得下所有,這個他不會在乎才是,就怕,秦淮放不下。
秦籽鳳和秦籽凰勸著元氏,秦籽韻眸色冷清,無悲無喜,悠然道,“母親的法子不錯,如果您真是和父親和離了也不用去雲隱寺,我的陪嫁宅子常年沒有人,您要是去了,逢年過節我們就不回這邊了,去您那兒!”
秦籽凰瞪了她一眼,氣急敗壞道,“二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母親真和父親和離了,小弟怎麼辦,以後說親,誰願意嫁給父母和離的人?”秦籽凰在汶定侯府處境不太好,她們家世高,可是,身為二房一直大房打壓,婆婆還希望她經常回來走動,給二房長長臉。
元氏愣愣的看著秦籽韻,試圖想分辨她是真心為她好還是其他,可是,秦籽韻的目光無波無瀾,她什麼都探究不到。
元氏轉而去看黎婉,黎婉咧嘴寬慰她,“二叔母別想太多了,二叔不是拎不清的人!”尚書府能在承王的打擊下屹立不倒,秦淮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夾縫求生,他也活的有聲有色。
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元氏,她還是沒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又或者想拉著她們的手說說這些年的不容易,秦籽鳳和秦籽凰在,黎婉與秦籽韻說話的機會不多。
天邊的光芒漸漸淡下,西邊懸掛著一抹夕陽,元氏坐在飯桌前,愁絲慘淡,黎婉估摸著時辰,吃過飯就該回了,一天下來,她有種無力的疲憊感,她們走的時候天色很晚了,秦淮沒有回來,元氏就像沒有這個人似的,究竟是不在意了還是裝作不在意,只有元氏心裡清楚了。
上馬車時,秦籽韻拉著她的手讓她過兩日去承王府坐坐,黎婉上車的身子微頓,偏頭,脆脆的答了聲好。
然後,聽到旁邊秦籽凰酸言酸語道,“二姐,你可要看看,我們才是秦家人,堂弟的媳婦可不姓秦呢!”黎婉眉色一動,掀開簾子坐進了馬車。
回到侯府時,黎婉想起秦牧隱說今晚不回來,她轉頭去了靜安院。
江媽媽正伺候老夫人洗漱,黎婉撩起簾子進屋時,老夫人坐在梳妝檯前,髮髻鬆鬆散散垂在肩頭,剛才她在門外問過了,老夫人說可以進屋她才進來。
老夫人輕抬了下手,江媽媽把簪子放進梳妝盒子裡,錯開身,方便老夫人和黎婉說話。
“才從那邊回來?”老夫人起身,坐到床上,指了指窗前的凳子,黎婉走過去,順勢坐下,回道,“嗯。二叔和二叔母該是動手了,走的時候也不見二叔的人影,他怕是鐵了心要迎娶那女子進府了!”
平妻,虧秦淮想得到,完全不在乎尚書府的名聲以及幾個兒女的親事了。
“胡鬧,多大的人了,還拎不清,你二叔母的性子,怕是怎麼也不會同意吧!”老夫人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是夏府也是如此。
黎婉點頭,“二叔母說要是二叔堅持,她就與二叔和離,然後去雲隱寺出家!”下午,元氏反覆說了好幾次,她心裡狐疑難不成元氏真的做好了和離的準備?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輕輕笑了,“你二叔母那個人心思重著呢,籽韻那孩子也在吧,她肯定是不信的!”
黎婉想了想,貌似還真如此。
“你二叔母是要給你二叔難堪了,等著吧,還有得鬧呢,就是苦了籽凰!”
黎婉一下就想明白了,秦籽凰當時看著嫁得好,陳洛性子是個好的,可是一家人全部擠在一塊,沒有分家,後宅多少有些骯髒事,秦家名聲毀了,秦籽凰婆婆可能只是皺皺眉,大房怕隔三岔五嗝應她們一回了,久而久之,秦籽凰的婆婆沒了耐性,也會把錯歸咎於秦籽凰。
老夫人見她想明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黎忠卿沒有妾室,又只有黎婉一個女兒,沒有體會過明爭暗鬥不會理解其中的恐怖,好好的一個人慢慢歪了心思,許多生不由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