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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幾位導演點了點頭,在他們擺手示意她自便之後,放下酒杯,快步也朝著外面的方向去。
在看見那位王老闆徑直朝著宴會廳盡頭的洗手間而去時,孟忍冬起初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一直到看見洗手檯旁邊站著,低頭在玩手機的紀愉。
隔了這麼些距離,她都能看見紀愉脖頸的微紅。
那是喝酒上頭的表現。
而走在她前方、腳步急促,一門心思沖人來的王老闆半點沒注意到自己後面還有人,見到紀愉就雙眼放光,甚至都顧不上確認對方狀態如何,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取下,眼看著就想將人直接矇住擄走——
很快!
「砰」一聲悶響。
他後腰處冷不防捱了一腳,整個人天旋地轉地朝著洗手檯邊的牆壁撲去,長年在聲色場的老男人難免腰力受損,這一跪下去,哎呦一聲,竟短期內站也站不起來。
紀愉茫然地抬頭來看,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了看雙眸裡彷彿燃著火光、怒意從生的孟忍冬,又低頭看了看跪在自己身邊站不起來的王老闆,紀愉懵了兩秒鐘,試著說出一聲:「……打擾了?」
現在的商業戰爭都已經發展到肉搏的地步了嗎?
孟忍冬緊抿著唇,忽而想到第一次和紀愉見面的時候,這人也是一副有些愣的樣子,在三九寒冬裡就穿著薄薄的夏裙,自己指尖一勾,就一聲不吭地跟自己去了酒店。
想到這個愣又倔的傢伙要被別人騙的樣子,她心中的怒氣就直線上升。
於是想也不想地,抬手就來拉紀愉的手腕,扯著她想要往外走,不願再看到她在這樣的地方被這些心懷叵測的癩蛤蟆打量。
紀愉還沒想好怎麼委婉跟孔如繁提出要回去的事情,訊息編輯到一半,就猝不及防被孟忍冬拉走,手機都差點掉了,人跟的有些磕磕絆絆,而且就在走出洗手檯的那一剎,一時跟不及,抬腳被外面走廊的地毯絆了一下。
孟忍冬本來有些氣不過,又覺得不能遷怒,走了幾步停下來,想回頭跟紀愉說:
「我送……」你回去。
彼時正好摔過來的紀愉額頭磕上她的下巴,將她剩下的內容堵了回去,兩人都是悶哼一聲。
紀愉本就有些暈,給這麼一撞,更是有些站不穩,不得不抬手去抓孟忍冬的衣角,藉此穩住身形,孟忍冬仰著頭,下巴的疼痛差點讓她咬到舌頭,感覺到熟悉的溫軟投入懷中,也是本能地抬手一攬。
兩道心跳聲即刻碰撞到一塊。
原本就剋制已久的、半發酵的那些思念瞬間就星火燎原。
孟忍冬再一低頭,熟悉的味道和著讓人沉醉的酒香從對方的發間傳來,以至於她貼在紀愉腰側的手心都即刻炙出汗來,更熱了三分。
倒不知一時間是誰喝醉了。
紀愉抬手捂著額頭,睜開眼睛看著她:「孟……」總。
孟忍冬卻湊過去,將隱隱作痛的下巴輕輕抵在她捂著額頭的手背上,有些無奈地出聲道:
「紀小愉——」
「你能不能長點心?」
紀愉本來還有些清明的,待聽見她這一聲稱呼,整個人的眼睛不可抑制地睜大,愣愣地、好似回不過神來。
孟忍冬卻渾然不覺,她的下巴太疼,所以說話的語氣也難以像往日那麼冷淡,何況面對的又是心上人,自然也捨不得冷硬,於是兩相合計下來,加上這靈光一閃的稱呼,自然就讓紀愉有些暈了頭。
紀愉暈暈乎乎地在心中道:
完了。
我好像真的喝醉了。
不然為什麼聽見司恬在叫她呢?
這麼溫柔、這麼無奈,跟以前看見她做蠢事時想訓她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