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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祈尤頷首,她笑眯眯地向他擺手:「再見啦,祈尤先生,希望我們……」
她想起上一次分別時直接把面前這位和另一位拉入黑名單,不自覺有些臉紅,幸好口罩遮著也看不出來。
唐梓咳嗽一聲說:「再會。」
祈尤唇角含著疏離的笑意,這不太像沈鶴歸,反而藏著陸懺的模樣。
而他面前的唐梓也同樣不再是唐梓,而是羅姍。
他們心口都各自繫著一個人,每每唸到對方的名字,便不由自主想要更接近、更相似。
唐梓背著厚重的登山包下山時,步伐要更輕快一些。
這個傻丫頭在空無人煙、荒山野嶺里居然也不甚害怕,她哼著歌手刺君的成名作,想起什麼忽然笑出聲來。
唐梓摸出手機,對著螢幕上的照片說:「姍姍姐,我又遇見他們啦,不過這次只有祈尤先生一個人。」
她的指尖拂過照片裡羅姍的笑臉,「但是我有預感,他們一定是在一起的。」
「姍姍姐!我們嗑的cp是真的!!」
唐梓對著照片有說有笑,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後有一簇微弱的、隨之搖曳的火苗。
其為「引光」,是人故去之前最後一絲怨懟所凝聚的燭火點燃的光芒。
它小心翼翼跟在唐梓的身後,像是她的一片影子。
也像途徑她的一場溫柔的風。
……
「你怎麼把引光送給那丫頭。」
怪物在他身邊不滿地哼哼,「好餓。」
引光對於吸食怨氣而生的妖物與神明來說,也是極佳的飯後甜點。
怪物生著倒刺的舌頭粗礪地舔過嘴角,聽祈尤不緊不慢地回答說:「……就當是售後服務吧。」
它聽得一頭霧水,但也不甚在意。
「天色這麼黑了,你還要往上走嗎?地上的東西可能就看得不太清了。」
祈尤站定,往四周瞄了一圈,「不必繼續走了,等明天天明再走。」
「那我們要下山去?」
「回魂請廟。」
它茫然地問:「那你何必住店呢。」
祈尤哼笑一聲:「給沈玄留些東西。」
怪物盯了他半晌,猶豫再三還是很誠實地問:「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祈尤:「?」
怪物說:「你話變多了。」
祈尤:「……」
「真的。」
祈尤:「…………」真你個頭。
他咳嗽一聲,別開臉說:「把嘴閉上。回廟。」
魂請廟永遠都是門外鬼氣森森,門內燈火通明。
祈尤回老巢的第一件事先是脫了自己的衝鋒衣。
他沒有收拾衣服的好習慣,平時都要靠陸懺一手操持,這次沒了陸懺,他依舊是隨手把衣服往旁邊一扔。
他坐在殿後的太師椅裡,翻看著今天在山腰拍下的陣法痕跡。
同時也看見了沈玄一小時前給他回的訊息。
【這是大陣】
這句話回得很匆忙,說得含糊其詞,就像是應激反應一樣。
過了五分鐘沈玄又手忙腳亂給他發了很長一段解釋:
【這種陣法應該是肅佑宗古書上記載的大陣陣法之一,不同的陣腳決定了不同的效用,比如逆生死、改天地。請您再給我發幾張更詳細的圖片!我才能進一步去查!】
逆生死,改天地……
祈尤指尖拂過這六個字,神色晦暗。
顧不鳴到底想用他的骨頭做什麼?
他正苦思冥想著,聽見前殿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鈴聲。
比曾經哪一次的請神鈴都要清脆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