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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自然地挽住祈尤的手臂,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嗲聲嗲氣地說:「人家還是第一次在外過年,你要對人家負責啦。」
不等本人開口,他身上汗毛像刺一樣根根炸起,祈尤僵硬地轉過頭,一向漠然的桃花眼頭一次染上驚恐的色彩。
像是看見了哥斯拉跳草裙舞。
陸懺:「……」這是什麼反應。
他正清清喉嚨,想挽回自己的顏面,祈尤先一步將那條手臂從他懷裡抽出來,對他做了個「停車」的手勢,「不約,我們不約。」
陸懺:「……」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祈尤,如同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步步為營:「反了你了,不約也得約——」
陸懺撲上去的同時,伸長了一條手臂拉了燈。
啪嚓一聲,與夜色同眠。
年三十兒這天,兩個人過年還是過於冷清,不如熱鬧人家有趣。
這一天的意義對於他倆來說好像也不過是「過年當天我們仍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換新衣,一起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一起眺望著新的一年。
也不知道是隨哪裡的規矩,陸懺家裡是晚上十二點吃餃子的。
時間不太趕,他倆坐到晚上八點鐘才開始包餃子,從廚房這個角度仍是能看到電視的。
祈尤不喜歡看歌舞表演,唯獨在演小品時會頻頻停下來抻著脖子看,忘記手裡還有一張餃子皮兒。
陸懺用麵團隨手捏了一隻小兔子擱在他手邊,將一點麵粉抹到他臉邊:「哪裡來的小黑工,還敢偷懶,工資要不要啦?」
祈尤說:「要個屁。這塊地我買下了。」
包工頭被大老闆的氣度所震懾,非常狗腿子地說:「那大老闆行行好,趕緊包包餃子,十二點的時候三張嘴等著吃呢。」
祈尤一聽「三張嘴」,想起前幾天陸懺在床上對他講的「睡前情話」,當即罵道:「陸懺我看你這個年是不想跨過去了吧?」
陸懺:「……」
他立即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裝著無辜地說:「嗯?你昨天不是把貓接回來了嗎?它不吃嗎?」
「……」言之有理。
但祈尤固守陣地,四兩撥千斤:「它不吃。」
陸懺悶悶一笑,單手輕輕捏著祈尤的後頸肉,「哦,那好吧,為了餵飽自己,小公主自力更生吧。」
更生個屁。
祈尤把餃子皮兒一摔,轉頭看春晚去了。
他人一走,露出蓋簾上歪歪扭扭擱著的十幾個如同被詛咒過的不明生物,該破皮兒的破皮兒,該露餡兒的露餡兒,無一例外,無一倖免,這東西誰吃了誰直接留在舊年最後一天。
陸懺:「……」
他開始慶幸祈尤走得早了。
餃子端上桌時剛好還差十五分鐘十二點,祈尤對春晚的興趣似乎也不大,大爺似的窩在沙發裡玩手機。
看著陸懺拎著一串紅彤彤的鞭炮往外走時還嚇了一跳:「你幹嘛?」
「哦,迎財神。」陸懺隨手披上一件外衣,他才穿上鞋又想起一碼子事說:「跟你犯沖嗎?」
祈尤平靜地搖搖頭說:「他是善神。」
他似乎無意解釋太多,但估計真的跟他沒什麼太大關係,陸懺這才開門走出去。
大概是停在院子裡就點燃了鞭炮。
祈尤透過窗戶窺見亂濺的火花,但聽不見半點聲音,他下意識去摸耳朵卻碰到了咒術。
「隔音咒」。
是陸懺出門前擔心鞭炮驚擾他,特意下的術式。
祈尤怔了半晌,指尖若有似無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耳尖。
他曾經對自己用過「隔音咒」——在用夢償陣影射蘇雲的夢的時候,他嫌太過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