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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乾巴巴咳嗽一聲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似乎並不想解釋太多,把車開回家以後,讓祈尤在院子裡稍等片刻。
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鐘,他聽見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時下意識以為陸懺開了一輛拖拉機出來。
如果陸懺坐在拖拉機上對他說:「小公主,臣來救駕了——」
那他一定一拳轟死這人,以還世界安寧。
好在陸懺從地下停車場裡提出來的不是他想像中的拖拉機,而是一輛看上去就相當有重量、外表兇悍仿若霸主,但又漂亮得令人見了就移不開目光。
祈尤不懂車,若是換一個懂行的人看見這輛車估計眼睛都要點燃了。
車主坐在駕駛位,不緊不慢地降下車窗,像是孔雀開屏似的帶著點炫耀又獻寶的意味,往旁邊偏一下頭,挑著眉頭說:
「上車,小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舍友教我打麻將,麻將真好玩——
第40章
祈尤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做出「守株待兔」這種效率低、賊傻x的事。
羅富國所在的員工宿舍周圍沒有什麼大餐廳,多是車庫改建的家常菜小餐館,連正經的奶茶店都沒一家。
祈尤從車上下來,本想找個落腳的店面,看著糊在牆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油汙,只覺得渾身膩得難受。
他面無表情回頭看著另一位待兔團夥成員,語調平直:「你怎麼確定能等到羅玉?」
陸懺從容地將車鑰匙收回口袋,輕慢地挑一下眉頭:「我說了有獎勵?」
「沒有。」祈尤的語氣透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但你不說肯定有滅頂之災。」
一個人站在馬路牙子上是傻逼,兩個人一起站在馬路牙子上是傻逼的二次方。
陸懺不想連累小公主做平方數,於是提著他的後衣領像是捏包子褶皺一樣往前走,輕笑一聲說:「我做事,你不放心?」
皮薄餡鮮的小籠包掙開他的手,相當誠實地說:「我死的那天也不放心。」
陸懺:「……」
他不無惋惜地嘆息說:「實不相瞞,我是來之前算了一卦,預測羅玉今天手癢得發麻生蘚,如果不找輛車——最好還是姓悍名馬、貴得淌金水的車刮幾道長口子就會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當場暴斃。」
祈尤:「……」
你預言範圍真精準啊。
他大概是覺得槽多無口,乾脆站在原地挺屍。
前天夜裡剛下過一場雪,呼吸時鼻尖沁著特有的屬於雪的一點甜味。
祈尤大抵是覺得略顯陰沉的天色都要比旁邊活蹦亂跳的狗討人喜歡,雙手在身前交疊著,稍抬一點下巴,整一個兒45°望天的猶豫少年。
陸懺偏偏看不得他清閒,抻過脖子湊到他面前:「噯。」
祈尤:「滾。」
絲毫不拖泥帶水,讓人滾就是讓人快馬加鞭離開視線。
陸懺偏巧不聽他的,仍是笑盈盈地瞧著他,略顯銳利的輪廓也稍顯柔和了幾分。
他腳尖撥弄著一團雪塊,踩散了剝落下簌簌雪沫。
「小殿下,打過雪仗嗎?」
這什麼傻逼問題。
祈尤面上稍顯不耐,偏過頭冷眼看他:「打過仗,帶雪的沒有。」
瞧瞧,這是哪個戰鬥種族能生出來的神。
陸懺面上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彎腰挑了一片最乾淨、最綿柔的雪揉做一球雪團。
祈尤幾乎能聽見雪粒粘連在一起的聲音,他警惕地瞪過去,警告說:「三思而後行,否則我把你頭擰下來。」
他一向是言必行、行必果的角色,就算是他現在告訴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