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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雨霂在那日雨裡念著,已經不願管日後何人同致遠相看白首,舉案齊眉。我想,她定不會想到,那個人是自己。就如同我,沒有想到會和夫人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一般。
自己栽樹,自己乘涼,2016年前的文章多講述情困之苦楚,2019年多是相逢的喜悅,中間的3年,我拋了絕大多數的自我,泯然作個俗人,品味世間好物。人物的起落,文章的變化就同我的人生一樣。私心認為,若是和夫人在一起晚一些,或許定撫兩地那段會寫得更滿意些。畢竟,這在我看來是段很重要的時期,理應有好多書信你來我往,就像《窄門》裡所說的一般,二人要努力過窄門。但是我寫不出來了,就草草帶過了。
故事的整體構架多年沒有變過,但人物卻會時常給我驚喜,我認識了全新的致遠同雨霂,生出了一些新的劇情,我感受到她們在同我一起前行,是我的一部分。
前幾日我同夫人說起,一切都很奇妙。我同她說我回了5年前的坑,發現我還能同5年前的自己交流,我們愛一樣的文章,仰慕一般的才情,憐惜同等的境遇,為同一段歷史而熱血沸騰,甚至…我們還愛著同一個姑娘。
我想,今後也是一樣。
林平
20190729
第44章 章四十二
車馬抵達定州,已是星沉時分,稍作整頓,關雨霂提筆給方致遠書信一封,望告之一切安好。關筱秋掌燈道:「夫人快歇息,路上顛簸,方落腳便忙於書信,莫要累著了。」關雨霂搖頭,道筱秋先行休憩。待到落款之後,交予信差之時,東方清淺魚肚白。要說定州往撫州一趟,若是快馬加鞭,是整一日,如今天色微明,關雨霂低眉思索一番後,同信差道:「待你見到一整輪紅日,即可出發。」信差自不解話中意,只曉得多歇一段是一段,接了信,於馬背上小憩起來。關雨霂扯了簾子,屋中昏暗幾分:
想必如此,那人也不會為自己挑燈寫信而擔憂了。
一方交代後,便沉沉地睡了。
撫州方府,方致遠抖了抖袍子正準備出門,臨走前同煙霞囑咐道若是有信從定州來務必即刻送至官府。方致遠剛一轉身,韁繩一扯,駿馬仰頭鳴,信差下馬行禮,稱是定州來信。方致遠扯過信,縱身一躍下馬,二話不說便調頭回府,叫下人們備好筆墨,一邊拆信一邊同王管家小聲道:「同董大人說我過一陣再去。」這位大人,旅人一般風塵僕僕,好似天下再沒有什麼比回家看信更重要的事了。書寫罷又同信差囑咐:「午時出發,莫趕行程,到早了便四處轉轉,莫要擾她清夢。」
再說關雨霂那頭,休整一天之後,經由下人打聽到了幾戶商家所在地,打算一會兒登門拜訪定州最大的布商朱家。早在半月前就經人送信稱有撫州商人來訪,關雨霂此番登門也算是有所準備,不料看門管事稱主人外出,需稍後再來,問起主人何時歸來,答曰不知。關雨霂不甚介意,雖不是頭一次來定州,可上次買茶來得匆忙,不及週遊,倒也算是尋著機會順道帶關筱秋遊玩一番。心是好的,雖說是玩,可關雨霂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如今來到定州,也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兒。方致遠不曾託付過她什麼事,今兒來了件大事,擔子又重了些,有些壓得喘不過氣來,也不知當如何釋懷。關雨霂自詡與那些閨閣裡不諳世事的小姐們不同,可也沒有身經百戰到能同商人周旋,卻是慌了。
集市上轉了一圈,關筱秋時而捻著別人攤上的料子在關雨霂耳邊嘟囔著:「不如我們的好,不如我們的好。」關雨霂心間唸叨著是,是不如我們好,也算是抒懷了。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塞盡還復來,東西好,底氣自然是足了些。只聽前方吆喝道:「聽戲了聽戲了,定州里最有名的戲班子嘞。」早聞定州戲曲一絕,關雨霂瞧見關筱秋也有意,二人便一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