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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心口的舊傷拖累,陳殊確實感覺身體比以前輕鬆很多,但沈秋風離去的時候卻特地拉過他叮囑又叮囑,直言讓他不要再過打打殺殺的生活,否則舊疾復發連大羅金仙也挽救不了,讓陳殊心裡總產生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沈秋風原本只是怕皇帝又綁他過來救人,話癆完以後見對方臉上露出探究的神情,暗道糟糕,連忙打了個哈哈,駕著馬車溜之大吉。
陳殊復又見過將自己救起的莊主夫人。
莊主夫人年約四十,大著肚子竟然已有身孕。她看到陳殊醒後很高興,拉著陳殊說了會話,噓寒問暖,言語中儘是溫柔。
陳殊一一答過,向莊主夫人道謝。
他出事之時假扮齊康身邊的黑衣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叨擾莊主半年之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正想提出莊主需要什麼補償的時候,那禾莊主卻搖手稱改日再說,轉身又讓人搬上來一樣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東西。
東西是長條形狀,需得兩個家丁才抗得上來,上面又裹著布條,竟然是陳殊一直在使用的武器玄鐵胚。
當日他離開解臻後意識已經昏沉,連自己都不知道玄鐵胚掉落在了哪裡,誰知這長禾山莊的人居然把它也撿了回來。
陳殊看著玄鐵胚一愣,心中卻有止不住的疑雲再度升起。
禾聞策和莊主夫人是這一代很有名氣的俠義之士,話不多說,又贈予了陳殊一些盤纏。
陳殊推脫不了只得收下,等出了長禾山莊,還是大夢初醒、恍恍惚惚。
他在官道上躑躅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背著玄鐵胚沿官道而上,一路前往京城。
臨近夏天,有太陽掛在高空,視野裡的官道被蒸騰得模糊彎扭,道上行人時而擦汗,時而歇息,等到了快到京城的時候,幾處茶鋪裡已經坐滿了行路的客人,幾家鋪子聚在一起,人氣興旺,談聲不絕。
陳殊行了十餘裡,也覺得喉嚨發渴,正欲行到茶鋪點了茶水,忽地聽到官道傳來讓路聲音。他微微一愣,抬眼往聲源處看去,便見京郊官道上忽然行來一批人馬,為首的是兩個身穿官服的官役,兩人身後,有六七人沿著官道緩步走動,這幾人身穿囚服,帶著枷鎖,顯然是從京城押解出來的犯人。
茶鋪裡面的人也看到犯人沿道而來,紛紛議論。
「這幾人又是誰?」
「這好像就是青山那幾個當官的。」
「青山天闌的衙役聽說與官匪勾結,被前往查辦齊言儲案子的欽差一併揪出來了,這不齊言儲的案子結了,這些人估計也被審完了,被發配邊地苦役了吧。」
「……」
陳殊默默地聽著,只見身穿囚服的這幾人當中,天闌的原知縣彭有超赫然在列,尾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天闌縣衙的主簿和縣丞。
這三人頭髮散亂,蒙頭垢面,若不是仔細確認,一時半會還真認不出他們就是曾經在縣衙後院餵魚賞魚的縣太爺們。
看彭有超等人已經發配,想來青山的事情已經瞭解。陳殊默了默,行到茶鋪點了茶水,卻聽旁邊又有人借題討論。
「話說回來,齊言儲病死了的訊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像是真的。齊言儲壓在皇帝頭上那麼多年,這皇帝怎麼可能放過他,肯定是暗中處理了。」
「嘖嘖,這齊太尉也是輔政大臣,居然說倒就倒。」
「我倒佩服那個青山的欽差,和齊言儲有關的案子都敢被他翻出來,打了那麼多貪官汙吏,真是痛快。」
「哈哈,你說的是青州刺史林辰疏?」
「是啊,據說皇上已經召他回京了。」
「……」
大半年過去了,齊言儲竟然已經被解臻解決了。
還有……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