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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裡的東西雖然是他換洗的衣物,不過裡面卻有一件刺史的官服,官服裡頭還包著一枚聖令。
臥槽!
「是。」路七已經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陳殊目光看看包袱,又看看解臻,卻見解臻沖他也露出緩緩一個笑容:「此前你一直昏迷,我便讓路七先保管你的東西。你放心,我們沒有翻你的東西。」
「……」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解臻這城府,他該不信解臻,還是不信解臻。
陳殊背脊僵硬,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舔著臉道:「這一路真是多謝秦大人了。」
解臻聞言輕輕一笑:「我也還沒感謝長明少俠路上仗義出手。」
「……」又是熟悉的笑容。
陳殊本想回應,但剛準備開口,臉色卻是一變,猛地咳嗽起來。他連忙背過身去,擺了擺手道:「客套話就不說了,本少俠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吧。」
說著,他又低咳了一陣,肩膀一顫一顫的,腳步卻沒有停留,只是一手捂著嘴,一手拎著玄鐵胚,人已經向外走去。
走的速度還有些快。
風吹過崖底,將姬長明的髮帶、髮絲以及那身潔白的披風吹得揚起,連帶玄鐵胚上幾片沾了血的破碎布條也獵在空中飛舞。
解臻一人獨立,他看著姬長明白色的身影,原本浮現的笑意漸漸消失,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縮緊,目光竟露出一些掙扎和一些執著。
直至那人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他才終於鬆開手,惘然看過這暗色天邊下的山川。
寒山凜雪,怎會如此。
路七心中一驚,卻不敢怠慢,連忙追上姬長明。他快步使用輕功追上,卻發現姬長明並沒有走遠,只是來到了山峰邊的水流邊,蹲著身子似乎是在洗手的樣子。
察覺到後面有人,姬長明很快將水紋打亂,任由水底的渾濁上翻,將剛剛水的顏色攪得渾濁不堪。
「你來了?」打亂水紋後,姬長明起身轉過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瞪著自己,一隻手朝他一攤,「你就送到這吧,把包袱給我,我準備上路了。」
路七這才發現姬長明臉上濕漉漉的,是剛剛洗臉過的樣子,髮鬢也被水打濕,一些黑色散發貼著臉頰,讓他原本就已經白得如紙的膚色更顯出幾分滲骨的青白之氣。
這離解臻所在的位置不過就一里的路程,路七臉上露出尷尬道:「姬公子,非是屬下要與你為難,我們家公子讓我送你到附近的鎮子上才準我回去。」
「去鎮子做什麼?」陳殊一愣,問道。
路七直言不諱:「秦公子說,姬公子連續幾日高燒不退,恐怕會對身體有害。這青山附近沒有醫師,所以秦公子特地叮囑我帶姬公子去鎮子附近就診。」
「……」不說病了還好,一說生病,陳殊只覺得被刀傷過的地方又隱隱難受,又咳了幾聲。
口中一股鐵鏽的血腥氣又上湧了起來。陳殊連忙壓住,繼續問道:「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路七略一猶豫,還是繼續道:「秦公子還要我轉告姬少俠,找妹妹雖然重要,但也要養好身體。」
陳殊:「……」
解臻到底有沒有發現他的身份?
陳殊看看路七身上始終不肯拿出來的包袱,皺眉。
以解臻之前對林辰疏和姬長明不停試探的態度,這人不是那麼容易矇騙過去的人。他在青山昏迷的日子,如果解臻想探究他的身份,只需要檢視包袱就能發現他是誰,可解臻突然讓路七轉告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事情真的如解臻所言,他並沒有檢視包袱?
不過如果解臻知道他的身份的話,路七應該也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