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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晉和邵玉平各看一眼,忽地想起此前廷尉所立的功勞,竟然是建立在此人在青山豁命的基礎上,臉色頓時複雜起來。
「皇上怎麼可能隨便給我這塞一個廷尉少卿。」恭常欽看著自己的左右手,一臉恨鐵不成鋼道,「倒是你們兩個,腦袋都被牆紙糊了是不是,居然為了個位置搞到自己人頭上,白瞎老子帶了你們兩這麼久,讓老子在皇上面前差點丟盡臉面。你看看你們都是啥混帳玩意!」
「……大人,我們這不是一開始也不知道。」倪晉默了會,才慢慢道。
邵玉平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之前聽到林辰疏的傳聞,還以為對方只是過來混官職等提拔的關係戶,又是個風評極差的斷袖,一直沒給林辰疏好眼色,卻沒想到自己拿齊言儲一案獲得獎賞後置辦的房產,也有他的功勞。
他開始還道皇帝為什麼對這個人這麼好……而現在,他也動容了。
「他也沒有說……這皇上怎麼會把這樣的人安排我們這……唉!」邵玉平心中後悔,語無倫次道「大人,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這些事情還用我來說?」恭常欽拿著手下左右監一人一個暴慄,這才停手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查案,不然你們還想怎麼樣?」
左右監:「……」
「新帝登基根基不穩是常事,這也正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大展抱負的時候。」恭常欽道,「你們這兩人不要拘泥眼前的小利小惠,學學你們的少卿林辰疏,看看別人文官的身子骨都比你們強,都一樣想沖在前線。這案子難查也得查,查不出再由我頂著,眼下皇上和方守乾對弈,天一時半會還塌不下來。」
「是!」邵玉平、倪晉肅然,頓時領命道。
恭常欽這才又提著衣袖扇了幾下,看著這越來越熱的日頭,暗罵了一聲,吩咐了手下左右監幾句。
邵玉平、倪晉聞言立刻點頭,隨即轉身去官署內清點人數,差人落實各項事務。
廷尉的人很快開始忙開,左監一撥人前往梁府居所打聽近日去梁府上訪的人,右監一撥人則根據左監的調查開始著手訪查各路人手。恭常欽則親自去義莊,檢視梁府中人和廚子的屍體。
廷尉嘰嘰喳喳議論的人很快少了,楊戊本想留下來照看陳殊,卻被陳殊直接派給恭常欽,讓他隨身侯在恭常欽身邊聽後調遣。
偌大的衙門很快只剩下陳殊和幾個做後勤的主簿。
等到酉時,陳殊同往日一樣例行放衙,路上捎了兩個饅頭,回到了林府的居所。
他所居住的房間的內,還放著昨夜解臻留下來的食盒。
陳殊看了一眼,默默地將食盒擱到一邊,取來茶水配著吃完饅頭,隨後轉身從林辰疏的衣櫃裡搜了幾件普通款式的衣服來。
隨後他解掉頭上的衙門發冠,重新束了暗色的髮帶,換上一件黑色長衫,心念一動,臉上林辰疏的容顏飛快地褪去,不一會兒便有一線條明朗飛逸的臉取而代之。
他一眼瞥過房間的鏡子,確認了自己的容貌。
這張臉眼角微垂,眉眼中的顏色更加醒目,此前一直沒有血色的唇也因為痊癒漸漸有了潤色,是從長禾山莊出來以後的姬長明的臉。
陳殊一眼看過,走到床邊撩起垂下的床單,手中內勁吞吐,腳面的地板猛地震了一下,隨後一根被長條白布裹著的長條物體倏地從床底竄出,一把被他扣在手裡。
夜色很快就暗下來了。
陳殊看了眼天色,離開房間,幾步輕縱便又躍上房頂,往梁府的方向行去。
白日裡梁府已經被廷尉和京兆的人圍住,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入。林辰疏的身份被解臻罷了查案的資格,無法進入名正言順地進入府中,那他便換一張臉去辦事。
梁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