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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滯留和解臻有關,縱然在和長明怒不可恕地說出很多洩憤的話,但當他翻看林和鳴送來的畫像的時候,心裡頭忽然湧上來的卻是解臻在燈下等待,抬眼朝他靜靜看過來的場景。
都聽說人死前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捨的念想,在天行藏之時他彌留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身影又是誰?
陳殊愣愣地看著,眉再度蹙起,目光又開始漸漸露出一絲迷離,一絲不解。
直至一聲扣門的聲音響起。
「皇上,今年武舉的三甲馬上就要出了。」有宮侍在外面稟告道,「皇上是否要移駕?」
……武舉?!
陳殊募地拉回神,回神之後又是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又在走神,連忙將搖搖欲墜的葡萄重新端正。
他陪解臻在御書房,差點忘了今日是武舉比試的日子。楊戊一大清早就出發參與武試,出發前還特地跑到他面前說了幾句,然後依依不捨地提著刀走了。
而今已經過了大半日,武舉出結果了,也不知道楊戊有沒有中舉。
陳殊重新打起精神,卻見一直沒有出聲的解臻紙筆的手頓了頓,朝他這邊看來。
四目再度相接,解臻短暫地看著陳殊的容顏,目光卻移到他頭頂上的葡萄。
「朕還沒有作完畫。」解臻的聲音露出一絲惋惜,「林愛卿,你說朕是去還是不去?」
「……今年武舉沒有齊言儲、方守乾等人把控,所得的人才或可是皇上日後可以委以重任的大將。」陳殊思索了一陣,垂眉道。
「聽林愛卿的意識是想朕移駕武舉。」解臻看著陳殊頭頂山的葡萄,忽然笑了起來。
陳殊視線並不在解臻處,聞言立刻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立刻答道:「武舉也算是一年一度的大事,皇上若親去現場,當有鼓舞人心的效果,也能藉機拉攏未來新的臣子。」
「林愛卿分析得如此透徹,看來朕還是得去一趟。」解臻處有擱置筆的聲音,皇帝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如林愛卿也與朕一道去看看?這武舉最後三甲之爭最是精彩,既然一年一度,你我也不好錯過這難得一次觀賞的機會。」
陳殊一愣,猛地抬眼看向解臻,卻見解臻金龍玄衣靠在椅子把座上,正輕笑地看著自己頭頂的東西。
「……」大意了!
陳殊背脊一僵,瞬間反應過來。
解臻這麼聰明的人,豈會不知其中的利弊,他故意詢問自己,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會這麼回答。他一時間出神沒有來得及細想,竟然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子。
頭上的葡萄還沉甸甸地放著,陳殊頓時有口無言,只得轉身,在解臻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重新換成了林辰疏的面孔。
解臻叫來侍從,將黑色裘衣披在身上,他容顏襯在黑色的絨毛中,形成鮮明的比襯。男人轉身看著林辰疏取過御前侍衛的黑紅相間的外袍穿上。
林辰疏頭上還頂著自己放上去的東西,旁邊的侍從看過,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卻不敢在皇帝面前表露太多,只是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也不必過於拘謹,你是御前侍衛,此番移駕便與朕一道同坐皇輦。」解臻道,「你跟著朕在這宮中煩悶,不若與朕一道出去散散心。」
陳殊應過,拿了朝廷統一配發的柳葉刀。
此間跟隨皇帝雖不至於出什麼事,但解臻身邊的暗衛路七已於一個月前離開,他是新晉的御前侍衛,也確實要跟隨在解臻的身邊。
很快,皇輦已到,陳殊和解臻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進入輦中,往皇宮外的武舉校場行去。
輦車四周有輕紗佈置,天子出宮後行至路上,常人紛紛繞道行禮,只依稀可以看出車內有兩個身影。
武舉校場設立在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