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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被人拉到一個臺階上,隔了一會兒,終於有人給他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他眼睛連忙刺目地眯了一下,卻見眼前出現在他面前的還是林辰疏的臉。
林辰疏此時勾著唇,正看著自己:「池先機,你倒是省得我再費口舌,自己全部都說出來了。」
池先機:「!」
被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往南豐城刺殺恭常欽卻被林辰疏擒獲的先機劍池梁。
解開黑布後,池梁這才意識到不對。他惶然看過林辰疏,卻見林辰疏身邊站著一個冷峻男子,衣著華貴,有龍鳳之姿,竟隱隱帶著帝王之相。他暗道糟糕,連忙再環顧四周,便看到剛剛自己口中說到的方守乾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丈的距離,正面色沉黑地看著自己。
「你、你……」池梁終於明白過來,猛然轉頭看著押解他的人,「你詐我?!」
但他很快看清押他的人,這人身穿暗影衣服,是他和空侯一道押解上寒山過的路通明。
「池先機,你為方守乾做了這麼多事,應該知道他的手段了吧。」不等池梁叫出路通明的名字,林辰疏的話在他耳邊響起:「趁著現在你還沒被方守乾滅口,不如與我等說說方守乾是如何指使你將梁府滅口的,又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擋著官吏的面行兇殺人?」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池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
「林少卿所言句句屬實,我等追查梁府被滅一案的線索,就是你將嫌犯家屬滅口」也就在這時,殿外又有三人行來,這三人身穿廷尉官服,幾步躍到殿前,護在林辰疏與解臻面前道:「臣等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三人分別是邵玉平、倪晉、楊戊,其中倪晉看著池梁,忽然道:「先機劍,我識得你的劍招。襲擊朝廷命官,我當時還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方相的人。」
池梁見來的人其中兩人與自己曾經交手,連忙求助似地看了方守乾一眼,卻見方守乾哈哈笑道:「恭常欽原來就是這麼管廷尉的?整一個不相干的人就想栽贓於我?」
池梁臉色一變。
大殿之內本是劍拔弩張,殿前殿中已然有了兩個派系,其中一撥是方守乾帶進殿的侍衛以及三省六部之內的親信,而另一撥則是解臻、林辰疏為首的宮衛和廷尉,原本屬於解臻的頹勢已經在悄然逆轉。
遠處原本近了的廝殺聲也開始漸漸平息,緊跟而來的是重甲馬蹄踏地行進的聲音。
聽到外面的狀況,原本沉默的一部分二品臣子中終於有人行出,一人站出,是當朝欽天監:「宰相此言差矣,適才宰相置疑皇上的血脈之時也只有一個曾經在秦家服侍的奶孃作證,邵左監,倪右監和林少卿都是我朝官吏,所說之話怎麼也比她可信吧?」
有欽天監站出,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翰林學士等人紛紛點頭,也有一兩個官吏站出表明立場。
最先站出來的戶部尚書、中書侍郎沒想到情形會如此急轉直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廷尉的人今日會出現在這個殿內,解臻這個年輕的皇帝肯定已經對方守乾今日宮變之事有所防備,而外面那番廝殺聲響,顯然是方守乾和解臻的兵馬在交戰。
誰贏誰輸,將直接影響這殿內的最後結局。
解家皇室也不由得慎重起來,祁王爺將子嗣攔在身後,面色鄭重道:「只是皇上是不是解家血脈一事有待考證。」
「何須考證。」陳殊掌心一攤,手中卻出現一個曲玉,曲玉中有一截小小指骨在轉動,他慢慢道:「我聽聞太祖皇帝就說過誰得天行藏鑰匙,誰就繼任皇位,先帝因天行藏鑰匙繼位,現在這天行藏鑰匙也在皇上手中,你們難道還要質疑太祖遺旨?」
說著他將曲玉遞與解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