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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殊輕功很快,且已經不是第一次與荼毒生打交道,不一會兒便要追上荼毒生的背影。
那逃遁在前方的藍白身影側頭看過追過來的人, 暗罵了一聲, 連忙從衣袖中取出迷仙引。
「喝!看招!」陳殊已經在迷仙引上栽了一次,豈會讓荼毒生再得逞。他飛快地掠過身邊的樹木,劈手摺過一截枝木, 便往荼毒生的擲去。
「——啊!」荼毒生慘叫一聲, 手掌頓時被枯枝貫穿,一瞬間鮮血淋漓。
手中還沒點燃的迷仙引墜落在地,被陳殊一腳碾過。
「林辰疏!!!」荼毒生瞠目,身形連忙往前避開陳殊劈臉打過來的罡風, 惡狠狠道, 「林辰疏, 先前的帳我不和你計較,你有完沒完?」
他江湖錄排名第三, 這世上已經罕逢敵手,但自從見到林辰疏後,除了迷仙引以外竟然沒有其他的手段牽制眼前的人。更重要的是, 他曾見過江湖錄第一、第二名的模樣,這林辰疏分明不在排行之內,卻厲害得匪夷所思,讓他幾次險象環生。
鴆安予原本容貌俊美,此時卻被陳殊逼得連連退步,面色已露猙獰。
「想走?你與方守乾相互勾結,方守乾有弒君嫌疑,你脫不了幹係。」陳殊卻不讓他逃脫,又一步殺至,一掌朝鴆安予右肩拍下。
「……」鴆安予臉色一邊再變,慌忙伸著受傷的手格擋。
雙方掌勁相衝,鴆安予手中還插著的瀝血樹枝登時化為齏粉,與此同時,他的手臂應聲而斷,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我說過我和方守乾銀貨兩訖,怎會和弒君扯上關係。我賣我的東西,他用他的毒,這事與我何干?!」鴆安予氣急,捂著折斷的手臂咬牙切齒道。
「既然你覺得自己是清白,那就跟我回廷尉受審。是非公斷自有明鏡照鑒。」陳述道。
「……」鬼才和你去受審。
人在江湖哪有不牽扯到一些案子,他荼毒生第三的位置也踩了不少高手的跳板,若要進了衙門,不僅會受到牽連,就連江湖上的名氣也會受損。一輩子那麼長,他還得指望用身上長技賺點銀兩,怎麼可能真聽林辰疏的鬼話。
鴆安予又痛又氣,急得差點吐血,他打又打不過林辰疏,且眼前的林辰疏又不跟他講理,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陳殊卻不敢掉以輕心。他見過荼毒生身受不治的重傷,而今僅一天的時間又親眼看到對方安然無恙地在自己面前,實在是出人意料。
他心有戒備,目光落在鴆安予的手上,卻見鴆安予原本鮮血長流的傷口此時已經血液凝結,掌心邊的皮肉正慢慢地往傷口處攀爬覆蓋。
這人果然有貓膩!
陳殊眯了眯眼睛,正欲再動手,卻見鴆安予也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忽地目光露出一絲嘲弄,隨後抬眼盯著前面追著他打的男子,聲音也開始古怪微妙起來:「林辰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同一類人?」
「我和你是同一類人?」陳殊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我是官你是嫌犯,你在想什麼?」
「……」鴆安予心中嘔血,只感覺林辰疏這人就是又臭又硬的石頭,「你就不想知道天行藏裡面的迷仙引是為誰而設的嗎?」
迷仙引是能剋制長明的東西,陳殊目光一凝,唇邊卻勾著笑道:「等我把你捉拿,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說著,再不多說話。他身邊已經沒有千年玄鐵,此時說罷,周身罡氣湧動,夾雜著滔天氣勢,就往鴆安予頭上壓下。
這氣勢越來越駭人,竟比那晚初見面的時候還要恐怖。
「林!辰!疏!」鴆安予氣急攻心,瞳孔急劇收縮,用盡畢生功力急速後退。
他退的方向是一個鎮上的集市,但飛掠的途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