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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安予看過,瞳孔眯了眯,容顏卻越發冷厲。
陳殊終於忍不住,蜷縮著身體吐了口血。
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他無法回答。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會有兩張容貌,他陳殊卻是借屍還魂,頂替了林辰疏原來的身份,根本無法說得出口。
至於天行藏——他肯定是沒有進過天行藏。不管是林辰疏的記憶還是他的記憶,都不存在關於天行藏的結點。如果不是盜骨偷了天行藏的鑰匙,恐怕他都不會接觸到這個神秘的傳聞。
而荼毒生的毒……
他作為林辰疏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是不可能解開荼毒生的毒的。但他身邊卻一直有長明存在,長明說過它曾解過盜骨身上的毒,說不定長明以前就曾遇到過荼毒生。
可長明一直都是他的秘密,他也不可能將此事告訴鴆安予的。
鴆安予的一掌拍到了他舊傷處,他心血翻滾,吐了口鮮血,但那身後被縛著的縛仙索卻似乎有所鬆動。
迷仙散的蠟燭還在燃著,但陳殊之前已經中過這個玩意,身體裡已經多少有了抗性。
「我以前就中過你的毒。」陳殊緩了一下,嘗試著震了震縛仙索,發現果然有效果,連忙拖延時間道,「齊言儲還在的時候。」
「齊言儲?」鴆安予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聞言冷厲的臉色倒是平息了一些。
陳殊看過鴆安予的神情:「我曾為皇上擋箭中毒,皇上用寒山雪參為我續下性命,之後我便不懼怕毒物。」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鴆安予聞言,果然眯了眯眼睛,有疑竇也有審視。
陳殊不答,又收回目光看向眼邊的稻草。
他的身體無法動彈,黑衣下的骨架倒是比正常的男人要纖細,不說話的樣子像極了讓人擺布任命的模樣,臉上還殘留著血跡,看上去很柔弱很讓人疼惜的樣子。
但鴆安予沒有忘記這人打起架來的兇悍。
鴆安予審視的目光終於從林辰疏身上撤去:「那你為何要貼我的畫像,在京城通緝我?」
陳殊默了默:「貼畫像之舉實屬被逼無奈,梁府梁豐遠出事,方守乾命令廷尉半月內破案,我們現在只知悉梁府所中的毒物出自你手,這才想以海捕文書引你出現。」
鴆安予冷笑道:「海捕文書引我出現,怕不是想把我定為兇手吧?」
陳殊低低咳了聲,嚥下口中的血沫。
鴆安予以為縛仙索下林辰疏已經沒有反抗之力,撂了鬢邊的頭髮,引得鈴聲又響起:「封血毒的毒素,是我賣給齊言儲和方守乾的沒錯。但我也不過是銀貨兩訖,我拿錢他們拿毒,梁府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害他平白暴露了臉面。
鴆安予性情不定,又慍怒了起來。
陳殊聞言一愣,連解索的動作都頓了下道:「你說你賣給方守乾毒?什麼時候?可有什麼證據?」
「我和方守乾交易可不是第一次了。他這人最喜歡讓人無聲無息就死掉的毒,家裡又有的是錢,算是我的老主顧。」鴆安予道,「而且據我所知,他可不止關顧我這一家,人在江湖混,總需一些銀兩充當臉面,只要錢到位,就會有人受僱做事。」
「……」這個原理雖然通俗,但陳殊實在沒想到江湖錄第三的人查到後面居然和方守乾是這樣的關係。
「不止是我,連蠱王、弩機變這些人的蠱和暗器也經常拿出來買賣。」鴆安予嘲諷道,「至於證據,我又不是朝廷的人,需要關心這些做什麼?」
陳殊:「……」
索又鬆動了一些,應該快要解開了。
然而鴆安予說完,臉又拉了下來,細細地琢磨陳殊的神情道:「我發現你這人倒是奇怪,明明是我問問題,居然給你套走了這麼多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