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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要把池梁綁到廷尉的牢獄內,這案情就會有新進展。
「叮鈴鈴……」
陳殊思考間,耳邊鈴聲響起。
他幾步走到池梁旁邊,一把拎起池梁的身體。
「叮鈴鈴。」空氣中又有一段鈴聲響起。
這鈴聲十分清脆,在晚風中清晰悅耳。
陳殊微微一愣,往聲源處看去,但他剛剛一抬眼,忽地空中異變突起,借著岔道口的月光,三道極細極細的銀針泛著瑩瑩綠光,竟往他的方向破空而來!
陳殊側身避讓,只見銀針在他眼前掠過。那銀針長一寸,銀針上卻有一股腥意,顯然是帶有毒素,陳殊只看一眼,便發現這銀針上的毒和之前齊言儲手下用的黑匣子毒素如出一轍。
「荼毒生?」
陳殊驚詫,他目光一定,再度看向鈴聲處,只見一人此時正悄無聲息地立在岔道口前的房頂上,他額前留著一小撮劉海,後腦上整整齊齊地縛著一個髮帶,髮帶上繫著鈴鐺,清風拂過,便有鈴鐺叮鈴鈴地響起,與著晚風相伴,長夜無寂。
月光下,劉海邊,男子容貌俊美,但年紀卻不大,正如盜骨在畫像上描繪的一般。此時那海捕文書的畫中人正一步一步往陳殊的方向慢慢踱來。
他身上穿著一身天藍色長袍,每走一步,那長袍下的布料便拖著瓦面輕輕拂過,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哼,這路通明的銀針不過如此。」鈴聲中,荼毒生的聲音響起,聲音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語氣卻陰寒中帶著譏誚,「林辰疏,久仰大名呀。」
——荼毒生果然出現了。
海捕文書公佈了荼毒生鴆安予的容貌,卻並未公佈這人姓名。陳殊特地對文書進行過濾模糊,特地留了「用毒」「斷袖」等資訊,好讓荼毒生查到是自己所為。
但陳殊沒想到鴆安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手上還有池梁拎著,陳殊微微收緊手中的玄鐵胚。
「鴆安予?」他也確認問道。
鴆安予聞言輕輕笑起來:「是呀,廷尉少卿林大人,我還要多謝你的一番宣揚,害我這張老臉最近幾日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呢。」
「……」鴆安予的年紀明明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卻自己稱自己「老臉」,竟讓人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鴆安予卻沒有這樣的意識,反而看了眼前面的陳殊,忽地撮起一束鬢髮撂了撂,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看不清感情的笑意。
「也不對,你雖是廷尉少卿,恐怕卻並非是林辰疏吧?」荼毒生笑容帶著一絲邪氣,「你剛剛那副樣子,有幾個人知道呀?」
「!」荼毒生竟然在暗處發現了他原來的臉。
「既然知道我是廷尉少卿,鴆安予,那便與我一道回廷尉把梁府的事情說清楚。」陳殊心中驚訝,但臉色卻沒有變。
荼毒生看看陳殊,又看看他後面拎著的池梁,冷笑道:「若我說不去呢?」
陳殊已經將池梁放下,把玄鐵胚拎在手裡。
他這動作無疑是代表自己的立場,荼毒生見狀站立,嗤地笑起來:「好、好!敢挑釁我,我也正看你很不順眼。」
說著,他手袖一翻,那股沾在銀針上的難聞腥意頓時於他袖中翻出,伴隨著一道凌厲的掌風往陳殊撲面而去。
這毒氣恐怕沾之必死,陳殊見旁邊還有池梁躺著,當即手執玄鐵胚轉動,罡風四起,與那掌風撞個正著。
黑夜裡原本看不清楚地面上的事物,但陳殊的罡風與荼毒生的掌風相觸,竟然有氣化形,於碰撞處轟擊四散,氣道在陳殊的罡風罩處流走潰滅。
「嗯?」荼毒生忽然皺了下眉,眼睛宛如貓一樣眯起,露出凝聚的瞳孔。
陳殊卻沒有答話,輕功運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