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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睜著朦朧的淚眼看向陸皇后,拼命想讓自己變得像先前一樣冷硬,但發現自己心裡止不住地覺得慼慼。
她也知道自己的反駁很無力,畢竟她的那份幸運萬中無一,而且她並不算真的幸運。
陸皇后眸光一沉,毅然拿起先前被她放下的劍橫在了喬景跟前。
「喬景,拿劍,本宮想要你當知己。」
喬景呼吸一滯。
她垂眸看向陸皇后遞來的劍,顫著伸出手,手緩慢地伸到半空,看到劍身上盤曲精緻的花紋隱隱反光,閉眼連連搖頭,將手握成了拳。
「我不可以……」她猶疑自語,睜開眼睛,對陸婉又說了一次。
「我不可以。」
「我敬娘娘,但是我不可以。」
喬景堅定說著,眼神再無動搖。
那花紋是排血用的。
手中執劍,必會沾染上無辜之人的鮮血,喬景做不到對那無動於衷。
「娘娘,你不必再勸了。」她不等陸婉開口,就清楚表達了自己的決定。
「娘娘,我和你不同,我沒有辦法不擇手段地去做某些事,哪怕我所求與你相同,但道不同,不可為謀。」
「我願有朝一日天下女子能如你所言皆能率性而活,但恕我直言,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不是你奪權就可輕易實現的事情。」
「現下大齊內憂外患,我不怕死不是維護一家江山,而只是想讓更多人可以活得安穩些,不必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陸婉利落將劍尖轉向了喬景。
「懦弱。」她定定斥責。
喬景不惱,也不懼。
她只是冷靜地說:「我知道我不是。」
陸婉想要燃起大火將一切照得徹亮,而她不是,她信的是星火不滅,終得以繼,而她要做的就是一直舉著火把。
陸婉輕輕轉了下手中的劍。
「喬景,若你鐵了心要做本宮的敵人,本宮不會心慈手軟。」
喬景淡然笑了。
「娘娘,我不勸你,你也不必再勸我。」
她想,雖說她與陸婉勢不兩立,但死在她手下也算得上是「士為知己者死」。
「本宮很想成全你,一劍給你個痛快,可惜啊,本宮一定要贏。」陸婉眸光復又變得莫測。
「告訴本宮,詔書上寫了什麼?怎麼拿到玉印?」
喬景搖頭不語,不懂陸婉為什麼還要問她這個從她這裡一定得不到回答的問題。
陸婉淺淺嘆息了一聲。
「喬景,你為什麼定要逼得本宮成為下作小人呢?本宮一再問你,就是不想用這種手段逼你。」
喬景聽著陸婉這話直覺不妙。
陸婉沉沉看向了喬景。
「你不說實話,那姓裴的小子恐怕就要性命不保了。」
喬景驚出了一背的汗。
「你……!」她憤怒不已,怎麼也想不到陸婉會將裴舜欽用作威脅。
「說。」
陸婉知道自己捏住了喬景了喬景,她疲倦地笑了一笑,卻沒有勝利的得意。
一室寂靜,喬景在剎那間想了很多很多。
末了,她小小後退一步,一舒心中的掙扎痛楚,決然撲向了明晃晃的劍尖。
她想,她這生不算白活,只是有些許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情節的靈感就來自一句歌詞:「你是誰的女兒,誰的情人,誰的新娘。等到時光終將消亡,你也被遺忘。」
☆、第九十五章
劍尖刺進身體的時候,喬景不覺得痛,只覺得傷口處有種奇異的涼。
「你瘋了!」
陸婉一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