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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喬景匆匆回答著,不想裴舜欽多想,趕緊拍下他的手,瞪他一眼輕嗔道:「你又動手動腳,小心被人碰見。」
裴舜欽放下心來,順勢調侃道:「等我以後把你娶進門,就是動手動腳被人撞見了也不怕什麼。」
「你……!」喬景又羞又氣,她輕踹裴舜欽一腳,轉身就走。
裴舜欽在她身後輕輕地笑,她聽著他的笑聲,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按時出現的更新
朝堂之事參考的是北宋的數次變法,看看就行,不要認真,畢竟我也不是歷史系的orz
☆、第七十五章
縣令白日被殺一事在太平鎮激起了千層浪。當地人心惶惶,流言紛紛,始南路府立即派出了按察前來接手當地事務,並責令提刑司儘快查清其中內情。
岑寂一行人雖然各有身份,但因為並無實職官銜在身,不能明裡插手其中,就只能按著規矩告知所知之事,然後隨時等候傳召。
因著岑安和陸淵的關係,上面派來的提刑使不敢怎麼盤問眾人,不過是例行公事地潦草敷衍了一番,就告訴他們可以回青崖書院了。
大家本來說好只是下山過個元宵,沒成想因這意外在鎮上耽擱了十來天。山間已然可見隱隱春意,不過幾人因為沒能將南延的人一網打盡,是以都有些意興闌珊。
一路無言回到書院,書院仍像他們離開時一般安靜而空曠。
陸可明呆望著空無一人的山門牌匾,見門庭冷落,不見人來迎接,不由抱怨道:「我們做了這樣的大事,阮姑娘怎麼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
裴喬宋岑四人聽得陸可明這傻話,幾乎同時在心裡嘆了口氣。
南延的人可以將細作安插進他們的衛軍,可以白日在齊朝的疆土上刺殺朝廷命官並縱火滅跡,而他們一無法將外敵一網打盡,二還得顧及當地錯綜複雜的勢力,不敢將王元武繩之以法。
他們當初聽到縣令私販兵武時義憤填膺,卻不約而同地全沒想過就算攔下了這批兵武,也不可能還當地一個清明。
這件事被他們無意撞破了,那那些沒有被他們知曉的事呢?
總之,這兒的黑暗不是他們這幾個少年人能揭破的。
岑寂一直覺得自己能成為像岑安一樣老辣深沉的謀士,以社稷佈局,以山河為棋,可這回他才發現他實在還稚嫩得很。
裴舜欽亦是感到了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以前只想要過好自己的生活,而且他自信他能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經過這一回,他的自信有一點動搖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巢,可以是裴家,可以是宣城,亦可以是齊朝,但就他捕捉到的風影雲跡而言,這個巢好像並不安穩。
「累了,回去睡覺。」
他沒精打采地嘟囔一句,拉著喬景逕自回到了寢舍。
房裡的擺設一如走前,兩人的心情卻已與當時截然不同,寢舍半月沒人打掃,桌上落了層細細的灰,喬景並起兩指輕輕一抹,然後無言地捻了捻手上的灰。
裴舜欽大剌剌地仰面倒在床上,睜著眼睛瞅天花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自他們上山,山下就鮮少傳來私販兵武一案的訊息。
雖說像這種案子一般沒個一連半載不會有結果,但就河陽鎮的反應而言,幾人已經提前猜到了結局。
縣令死得恰如其分,他死了,就能將一切都推到他頭上,就能給所有人一個交待,就能繼續海晏河清,一派太平。
開春之後,辛九山仍是遲遲不歸。先生不回來,學生回來亦是無用,所以青崖書院仍是寥落寂靜,只不過是多了幾分春色。
人間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