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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喬景默默點頭,心裡卻只是在想著裴舜欽的名字。
裴舜欽。
原來他叫裴舜欽。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故事
希望你們喜歡
☆、第四章
搬到宣城後,喬用之對喬景管教鬆散,即使她化裝成平常人家的姑娘,隔三差五地出門閒逛,也不過是叮囑跟著她的人警醒些。
自廣教寺偶然見到裴舜欽,喬景有意無意中裴家的訊息留意了三分。
其實以裴舜欽在宣城的威名,不必她主動打聽,輕鬆就能聽到一大堆議論。
裴二公子昨夜在繡春閣一擲千金啦,喝醉了在文鼎路向路人找碴啦,被知州大人一頓好打消停了半月啦,喬景聽到的無外乎就是這類訊息。
城中紈絝不少,閒人們唯獨對裴舜欽的事情津津樂道,除開因為他是知州之子,也是為著他的確長得好。
在眾人眼中,裴舜欽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幾個字最標準的解讀。
流連在勾欄瓦肆的公子哥兒們一般都將頹靡二字掛在了臉上,可裴舜欽日日跟著他們混鬧,身上倒神奇的沒有那種輕浮之氣。不去想他平日裡做的那些荒唐事,單論氣度,他倒真繼承了幾分裴由簡的軒昂自如。
三月一晃而過,時間到了中秋。
宣城多水,宛水穿城而過,蜿蜒如一條長綢。八月十五,不少人家包船遊河與家人共賞圓月美景,喬用之興致盎然,也租賃了條遊船和喬景一起在河上過節。
喬景特地將琴帶去了遊船,她彈琴給喬用之聽,喬用之品評,祖孫兩不著邊際地亂聊,煞是和樂。
喬用之年紀大了,遊賞到半夜有些精神不濟,便回了船上的臥房裡歇息。
月亮剛過中天,喬景餘興尚存,捨不得睡覺,估摸著河上遊船寥寥,不會有人認出自己是誰,就跑到了船頭看景賞月。
一輪月華完滿霜白,喬景想到自己的境遇,心中忽地生出了抹淡淡的悲意。
她輕輕嘆了口氣,正覺鬱悶無比,便聽到了隔壁船傳來的裊裊簫聲。
簫聲悲切,和著微涼的夜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傳出簫聲的遊船裝飾精巧,隱約能聽見船中的笑語之聲,一個穿著月藍長衫的男子立在船頭吹簫,與船中的熱鬧頗有幾分格格不入。
昏黃的燭火倒影在微波粼粼的河面上,河岸兩側種著的柳樹在濃重的夜色裡好似團團墨影,喬景聽著那男子悠遠低沉的演奏,莫名覺得兩心慼慼。
她折回船艙坐到琴邊撥弦相和,簫聲凝滯一瞬,顯是沒想到在這深夜會得到回應。喬景琴聲不斷,簫聲很快反應過來,追上了她的曲調。
一琴一蕭隔著數丈相應,除了天上明月同潺潺流水,再無人在意。一曲既罷,喬景雙手輕壓琴絃默然片刻,心裡浮動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兩人萍水相逢,此刻的心意相通已是今生最大的緣分。知音難覓,她為他們只能擦肩而過心感遺憾。
離船不遠的地方響起波波的水聲,她掀起船艙的紗簾向外望去,和手中執簫的男子目光撞了個正著。
船頭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裴舜欽。
喬景震驚萬分,顧不得什麼合適不合適,一雙眼只是定定望著裴舜欽。裴舜欽好像也在看著她,可是水面瀰漫著一層薄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兩船相錯而過,裴家的遊船在水面上劃下兩條水痕,喬景緩緩拉上紗簾,心一下一下跳得越來越快。
一而再,再而三,裴舜欽就這麼在她心中佔據了一份難以忽視的位置。
喬用之不曉得孫女與裴家公子間的因緣,乍然聽到喬景說要嫁給裴舜欽,自然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