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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綠漲春蕪岸,只聽得悶吭一聲嬌喘,張太后眼睛翻著通紅,身子微微一顫,紅唇卻笑得放縱而肆意。
陽光明媚,榻中的渾濁,被京城郊畔的清風一吹,便散到了清水湖畔。
趙恆立在船頭,手裡捏著雕著忍冬花紋的白瓷茶盞,明明是綠楊白堤,風光如詩般好,但是趙恆的臉色卻陰沉的沒個人樣。
「娃娃親……」趙恆鳳目微微眯著,想到娃娃親想到大婚,想到程子聃會順著那小人兒嫣嫣嫩粉的耳珠和身子一頓揉捏,趙恆手裡的茶盞「咔嚓」一聲便被捏碎了。
「好,娃娃親。」趙恆斜睨過平靜又深沉的江面,朝著身後的親通道:「去跟陳留侯府傳信,就說秦玉綿是我趙恆的義妹,若娶秦玉綿為妻,須過八大將軍看門陣。」
親信聽到這話,不由冒了一腦門子的汗,
八大將軍看門陣,真還有活路嗎?
那八位將軍都是跟著趙恆出生入死的甚是肅殺威嚴的人物,一個個目光跟幽火一般,隨便挑出一個來動根手指頭,都能把身子嬌貴的程子聃辦挺,更別說八大將軍,還是擺出的看門陣。
這誰能過的去?!
「既是我的義妹,又在欽天監任職,精通相面相手、測字摸骨,容貌更是大梁最獨一無二的嬌美。」趙恆手指微微敲著桌面,慢條斯理又滿心的腹黑算計道,「一文換一文,要娶我這義妹,最便宜也二十萬兩吉利錢。」
親信聽了許久未動,他想起陳留侯世子程子聃的處境,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娃娃親,還是不要的好,二十萬兩吉利錢,八輩子都掏不出來,還拜什麼堂成什麼親。
但是半晌,又抱臂仰頭看著趙都督,眉頭一下皺起來,都督方才說的是什麼話,大梁第一嬌美?
若論爛漫可愛和錦繡才華,那秦三小姐自然是翹楚,但論起嬌美,應該是白女瀅吧……
這場盛大的訂婚禮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又加上趙恆對外宣城玉綿是自己的義妹一說,玉綿更成了整個大梁人嘴裡的第一熱點談資。
緊接著,張太后就送來了四套寶石頭面。
那寶石頭面樣式有分心、挑心,有赤金鑲嵌的紅寶石頭面、赤金鑲嵌的祖母綠頭面還有珍珠和翡翠頭面,林林總總的擺放在玄青色姑絨的匣子盛著,極為華貴幹淨,一看就很適合玉綿。
看著那一套套的頭面,圍在府裡的眾人無不是好奇和羨慕,當初只覺得這秦三小姐不頂用,不想竟是這般好命,若有這樣的女兒,真真是死了也甘願的。
而這時,忽然姚管家進來了,手裡捧著一本子《金剛經》,笑嘻嘻地朝著玉綿道:「都督說您作為義妹,出嫁時要莊重慈和,要做到莊重慈和就要抄幾卷《金剛經》。」
玉綿的小玩伴兒高敏和曹書寧瞥了姚管家一眼,仍是深深不解:只聽說過義妹嫁人,廣送重禮的,從來沒聽說過讓義妹抄經的。
聽起來不像是賞賜義妹,倒像是懲罰言行失準的小妻子。
高敏看到那《金剛經》,不由攥了攥腕子上的鐲子,唇角微微一彎,看破不說破。
曹書寧斜睨高敏一眼,她最是看不慣高敏這幅躊躇滿懷的模樣,不由冷哼一聲,坐在了玉綿的身邊。
玉綿坐在軟榻上久久出神,義妹……金剛經……還要那日上元寺的事兒……
「都督說了,德行乃國之重器,德行第一步就是抄錄佛經,這金剛經的每個字都必須按照銘刻出來的字型,一模一樣的抄錄下來,若是少一個字兒或者跟銘刻的字型不一樣,就不能出嫁。」姚管家臉上掛笑,轉告著他自己都不認同的都督的話。
曹書寧聽了不由皺眉,憤憤不平道:「這純心是捉弄人,哪裡有這樣對待義妹的!怕是為了給什麼人出氣,變著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