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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玉綿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只略想了想,便將聲色犬馬的權貴跟趙都督描摹展牽連在了一處,權臣癖好果真一致。
「不瞞都督,我娘親在世時,曾給我指了一門婚事,前陣子我已經收到了訂婚的玉佩。」玉綿一雙湛湛有神的眉眼直直看向趙恆,隨後將那塊兒合二為一的玉佩從腰上取下,坦白給趙恆看。
趙恆淺色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冷凝,掃了一眼玉綿掌心的玉佩,冷聲道:「幼年時節的娃娃親不足為懼,只是你可認同那門親事?」
玉綿小手交疊,訕訕地看著趙恆,只聽趙恆眉眼清冷,再次道:「或者你很認可那個與你定娃娃親的男人?!」
玉綿一雙明淨的眼睛凝望著他,聲音較柔軟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遠大於無媒苟合……公子他……是個不錯的人……」
「既是不錯的人,為何不迎娶你過門!?」趙都督側目看著玉綿,清冷的眸底深處帶著一絲細不可查的期盼。
「君為磐石,妾為蒲葦,磐石不轉移,蒲葦自然也會柔韌守候,只要是良緣……合該等的。」玉綿垂下頭,白膩的膚色倒映著淺淺的光暈。
只是這抹光暈卻徹底的撕破了方才的情深意濃。
他趙恆,一個權傾朝野又向來清冷矜貴的男人。
從祖上八代開始便是有名的武將,抵禦外敵入侵,功勳彪炳,備受世人敬重。
世人都說趙都督傾世之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冷漠肅然,對女人更是近乎刻板。但他如此就是因為他十五歲那年隨父出征,一舉成名天下知,又因為飄逸俊極無儔,惹得那些公主貴小姐的天天趴在橋頭看他上下朝。
甚至有些還日日裡在趙府門口裝作暈倒,引他過去攙扶,實在是鶯鶯燕燕太過迷人眼,才弄得他對女色這般疏離。
而白女瀅就是那幫少女裡的佼佼者,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後來也是因為白女瀅在他出徵時,照顧他母親莫氏,這才得了他的青眼相加。
只是後來,天命為亂,他母親在他昏迷時,借著沖喜娶進了白靜煙給他做妻子。
白女瀅是匆匆過客,白靜煙像是府宅裡的淘氣妹妹,並沒有什麼旁的情感。
如今他對跟前的小人兒有了些莫名的情感,也起了些男女之間的風月慾望,但是這一切不過是兵部尚書那一句,耳聾的人見到一見鍾情的男子也能聽得一兩句。
而聾了這般年月的小人兒,能對上他的問話,還時不時的能拿出些木盒子,惹得他好奇又覺得有趣,這才起了些旁的感情。
只是不想到頭來,竟是他會錯了意,人家秦三小姐,欽天監六品官正秦女官是早定過婚事的,還頗為兩情相悅。
他不過是人家秦三小姐手裡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輕易利用踩著進欽天監的棋子。
他心思向來縝密又洞若觀火,三朝元老都未曾算計過他,不想竟被跟前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且說句實話,這是他二十二年來第一次對女人這般親暱不討厭,不成想竟差點成了棒打有情少男少女婚事的攪屎棍。
趙恆拂袖,眉眼清冷疏離,「秦官正是欽天監六品女官,如今又有宮外蕭郎的意中人,我不過偶然一兩句玩笑話,絕不會棒打鴛鴦,望你安好,也望你們早成雋偶。」
早成雋偶這四字更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冷漠威逼的像是落在玉盤的珠子,字字重磯。
玉綿抬起頭,小嘴兒張了張卻見趙都督早已經走了。
只剩下滿院的冷漠寒意,還有那張被踩的符咒,在風中吹的一翻一翻的。
很是淒楚。
玉綿起身,拿起那張微微帶著塵土的符咒,櫻紅的唇微微嘆氣。
一轉身卻見慈光大師朝她微微頷首,見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