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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緩過神,只見那馬車連帶著宋寂一下滑跌進了山澗之中。
玉綿手心灼熱,不由冒了薄薄一層汗,她當下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緊接著便是眼睛一白,朝著那巨石撞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雙手及時將她抱起。
玉綿原本神自己就不好,如今又接連見了兩場命案,還都是切切實實的跟她有些關聯,頓時就精神處在一種高壓狀態下,產生了間歇性的昏厥。
程子聃及時的抓住了玉綿,待抱著那刻,一股無可言說的綿軟縈繞在掌心,還未緩過神,就見小人兒抓緊了他的衣袖,昏沉間潸然淚下。
也不知怎麼的,玉綿這一昏,倒是牽連出了舊日裡孤苦伶仃的時節,當時葉氏被休之後就做下了一身病,玉綿腦中記憶裡全是那股子苦藥湯子味兒。
恍然間,竟像是又看到了葉氏,一時間,悲喜交心,竟不由得潸然淚下。
程子聃皺眉,將一雙乾淨的手又收的緊了些,他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可是這次,他不想再像往日那般。
他腦中想的只是他要護著這個女人,再也不讓她哭。不惜一切代價。
想到此,便差了馬夫,徑直抓住韁繩,將馬車迴轉,徑直朝著臥佛寺相反的方向去了。
風吹散地上的塵土,山澗旁兩道猙獰的車轍子,徑直有道滑落跌進山澗的劃痕。
趙恆站在山澗前,一旁的風聲和鳥叫聲傳進耳朵裡,不由皺起了眉頭,一張原本清冷肅然的臉瞬間就青黑的不見天日一般。
趙都督一動不動地在山澗旁站了半天,眉目裡的神色益發凝重。
「宋大人說帶著秦大人去臥佛寺,下官還想阻攔來著,但宋大人說您讓秦大人去臥佛寺祈福……」太醫院院判嚇得臉色蒼白,語氣也是小心翼翼。
「嗯。」趙恆冷睨了院判一眼,擰眉離開了。
院判不知趙都督心裡所想,還以為不小心破壞了趙都督的謀劃,所以心裡一陣陣的忐忑。
而素來平靜無波的趙都督,此刻心裡卻是百味翻沉。
尤其是看到那道猙獰滑跌的車轍子,更是不由得暗自懊惱。
他從來沒想過那個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女人會以這種方式向他告別。
現在所有的探子都已經出動,整整一宿,全是「找不到」三字,這三個字像是一道符咒一般緊緊貼在他的命門上,那種綿軟和清甜彷彿還在指尖,可是那人卻早已經不見蹤跡。
趙都督素來沒有這種感覺,只覺得心裡一揪一揪,憋悶又恍然的疼。
「都督,這是在慈康宮發現的。」刑部員外郎王仲宣走來,將一隻小小的玉瓶遞給趙恆,低低道:「有人給太后下了失神的藥散,且下的劑量很大。」
這種噬魂散是從鐵勒國傳過來的,能使服用的人失魂落魄,劑量一大就會六神驚懼而亡。
見趙都督一直坐著愣神,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王仲宣又繼續道:「恨極了太后的,除了永王再無旁人,只是永王怎麼得到鐵勒的毒藥,卻是一大疑點。」
王仲宣手指蜷縮,不管是鐵勒還是永王,總歸這場精心設計是達到了目的。
除掉了太后,只對付小皇帝 就簡單的太簡單了。
畢竟按照皇家血脈來講,他永王就是第一順位,就像是漢朝的海昏侯劉賀,能獲得血脈上的第一順位。
「都督,現在太后和秦玉綿都死,現在只要把罪證全部推到秦氏身上,說秦氏咒死了太后,引永王來朝,到時一網打盡,」王仲宣出狠招,繼續道:「到時就是都督您黃袍加身改朝換代之時。」
趙恆聽到王仲宣的話,不由皺眉。
王仲宣是他的至交,從他微末之時就一直為他鞠躬盡瘁,如今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