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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葉氏埋骨的這片地,是秦老太爺三十年前買下來的,素來是都是秦家做主,之前都是種的松樹的。
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成了榆樹。
且還有一顆快種到了葉氏的墳頭上。
玉綿將墳頭上青草親自修剪了修剪,剛放下就見一個老嫗,穿著破破爛爛的,補丁上也遍佈灰塵,頭髮松鬆散散的籠著,裡面摻雜著很多花白髮絲兒。
「可是嫡母改種的榆樹?」玉綿轉頭看向老嫗。
老嫗冷冷扯唇一笑,嘴裡嘟嘟囔囔的。
秦家後宅這些破事兒,秦家主母餘氏當年恨透了這對葉氏母女,如今秦老太爺戰死疆場,餘氏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等著跟前這短命小郡主死了,葉氏這墳也就快被壓平了。
玉綿見那守陵的老嫗一臉冷嘲,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
將紙錢一張張的燒在盆子裡,一雙湛湛有神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孤零零的小墳包。
「有幾件事,還向問問婆婆……」玉綿正想詳細問一下老嫗其他的事兒。
不想等合上燒紙的盆子,那老嫗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玉綿掃過不遠處的榆樹林,待看到地上那些帶著花白頭髮的假髮,心裡頓時一咯噔。
人的本能有時很強大,往往在越寂靜的時候越能感知到危險。
玉綿被風一吹更警醒了,她自幼在餘氏的設計中過日子,看到地上的假髮,玉綿就立刻感知到了那個老嫗有問題。
「田翹?!」玉綿手裡冒了一層冷汗,攥住田翹的手,嚴肅道:「差人去請陳留侯爺!」
第11章
「田翹?!」玉綿手裡冒了一層冷汗,攥住田翹的手,嚴肅道:「差人去請陳留侯爺!」
之所以去請陳留侯爺——程良,其實裡面還是大有淵源的。
陳留侯爺程良,世襲的爵位,是先去的老侯爺的第四代玄孫。
照說是跟玉綿八輩子打不著的幹係,但其中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當年玉綿的母親從陳國來,若不是陳留侯程良出力,葉氏也不會初來乍到的就能進得了秦府那般高門大戶。
而陳留侯爺程良要的就是讓葉氏時時刻刻給他暗自通風報信。
葉氏性情孤高畫質傲,自然是不會聽程良的。
程良便利用葉氏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葉氏,如果葉氏不聽他的安排,他就會以葉氏懷著孽種入秦府來相威脅。
整個過程中,葉氏夥只不過是陳留侯程良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盯著他的政敵秦老太爺的棋子。
最後葉氏被趕出府病逝時,抓住了程良的最後一根致命把柄,反將一軍讓程良在為難時刻護玉綿周全。
如今他的把柄還緊握在葉氏交代的人手裡,玉綿請他,他自然會來的。
玉綿低下頭,盯著地上那個老嫗的假髮,看了差不多快一刻鐘,終於瞧出了一絲端倪。
方才她問那老嫗,老嫗就一臉嘲諷,不搭理。可是這些榆樹的事兒,那老嫗卻似乎知道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那個老嫗大有可能是嫡母餘氏的人。
田翹見玉綿臉色不好,連忙去找陳留侯程良,如今這個時辰又是荒郊野外的,老嫗若是起了兇惡之心,必然出事,只能急忙去傳信。
還未出榆樹林,就聽到身後有拿著柺杖追打的聲音。
田翹慌忙地朝著榆樹林外小跑,剛從林子裡出來就正巧遇到了一個少年,穿著簡樸的便服,身長玉立、氣質翩翩。
「可是秦三小姐的人?」那少年清煦的一聲,像是初春料峭地的冰雪,款款溫柔,沒有一絲煙火氣……
田翹看他一眼,隨後飛快的紅了臉,挪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