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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皇太孫就傳了鴻臚寺卿到東宮,鴻臚寺卿聽了這幾個問題,道:「這幾年,南越朝貢份例倒是略有增加,都是些金珠寶貝,翡翠玉器等物。就是每年使臣來遞的摺子都說南越遭了天災,請朝廷賜糧賑災。暹羅倒是貢品按舊例,暹羅國內也安穩,沒有什麼大的天災人禍。」
賈璉聽了,突然心中就有了數。皇太孫又問了些別的,叫鴻臚寺卿留下這幾年南越和暹羅朝貢之物和朝廷賞賜之物的清單,便讓鴻臚寺卿下去了。
待得鴻臚寺卿走了,皇太孫才問賈璉:「定遠伯查問這些朝貢來往物品,有何深意?」
賈璉將雲南、粵海兩地的地方誌拿出來,道:「殿下請看,這幾地分別與暹羅、南越相鄰,這幾年雲南、粵海、暹羅都風調雨順,為何獨夾在三地中間的南越年年遭災?」
皇太孫雖然今年才被立儲,但是打小就是受的儲君教育,聽了賈璉的話,立刻反應過來:「定遠伯的意思是,南越要謀反?」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男主的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
第73章
賈璉攤開堪輿圖和地方誌,道:「這個微臣倒不敢妄言。微臣只是覺得從南越這幾年朝貢的說辭來看,他們似乎也在儲備糧草等物資。殿下且想,南越周邊各地都沒遭災,怎麼偏偏南越遭災了。
自然,災情分大小,甚至一個州縣遭災,隔壁州縣好好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的災情通常不大,雖然會暫時困難些,但是影響不了一國的國計民生,南越為何年年在朝貢時候提及此事?再則,就是偶有一地遭災,周圍無事的情形,但不可能一連好幾年都周邊好好的,就南越遭災了。」
皇太孫點了點頭道:「定遠伯這話說得有理,不過南越雖然不大,到底是一國,儲備糧草原也應該,這並不能說明南越有不臣之心。」
賈璉依舊在低頭看堪輿圖。原著裡,曹公形容紅樓世界是末世,當然不少人都覺得這個末世是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末世;但是原著後半部分書稿遺失了,大家都是猜測。原著中說的末世又為何不可是朝廷的末世?要讓中原王朝進入末世,除了朝廷內部出了問題外,其他周邊勢力只怕也要聯合而動才有可能。
西海國因南安王叛國,已經戰敗。戰敗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消耗是巨大的,西海國近期內組織不起來大規模的戰爭。朝廷的西線暫時會比較安穩。但是東線和南線呢?
賈璉指著堪輿道:「殿下,朝廷剛和西海國打過一仗,因為西海沿子地處邊陲,山高路遠,運送糧草輜重就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更別說損失將士數萬。這個時候,若其他小國無意謀逆便罷,若是有心,這便是時機。西海國借霍烈的私心想吃下西海沿子的衛所和白河城,這一口沒吃下去,就相當於替別人打了先鋒。微臣以為,若是東南沿海沒有異動便罷,若是有,則西南邊陲必然聯動。」
皇太孫看了堪輿圖,抬起頭來。他打小被當做儲君培養,賈璉這番話倒很明白。合縱連橫,古則有之,中原地大物博,沒有哪個邊陲小國能一口吃下去,但是周邊小國一起聯動,一人咬一口,得些好處倒不是不可能。
「定遠伯此言雖然有理,但是我朝現在剛打了勝仗,也是對周邊小國的威懾,若是他們謹慎些,越發不敢異動才是。定遠伯為何篤定這些小國即將生事?」皇太孫問。
賈璉伸手在堪輿圖上比劃了幾下,才道:「殿下,一切只當是微臣想多了吧。只是微臣以為,這些看似正常的交鋒,背後好像有人推動。當年祖父寫的兵書被人盜走;西海國的阿曼王子雖然被擒,但是他自己都不確定甄函關有沒有帶走堪輿圖拓本。」
皇太孫有些驚訝又有些憂心的看著賈璉。「定遠伯是說?」
「從當年的菩提寺、惻隱善堂,到化骨樓幾個大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