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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遍於天下的美景,是你的溫柔如記認」。
「是你來,讓我眼睛可以為愛高興」。
陰差陽錯契合了他此時的心情,儘管不是完全貼切。
夜晚家裡有人,對他而言太久不曾有過了。
奚山和池念分了麥當勞,中途由於他謹遵醫囑可樂只喝了一點,剩的都被池念倒進了自己的杯子——絲毫沒有第一次做客的謹小慎微。
他們完全不在意吃的喝的被混合,對彼此也沒有任何潔癖。
雪碧被油炸食品的香味吸引,前來乖巧討嘴。它完全忘了自己一個小時前對池念無比兇惡的模樣,發現眼前這位面生小哥似乎比親爹更好說話,極盡撒嬌之能事,最後不要面子地蹭著池唸的拖鞋打滾,終於換來了一點雞翅肉。
池念逗它開心,餘光看見陽臺的貓爬架,問:「奚哥,可樂不住在你家嗎?」
「本來晚上去接的,不過晚上店裡要九、十點才關門,偶爾時間對不上就住店裡。現在它是吉祥物,要給店裡創收。」奚山開玩笑,把雪碧抱進懷裡揉揉它頸間軟和的白毛。
「那你還養狗?很喜歡小動物嗎?」
「嗯……算是吧,雪碧是……今年七月帶可樂去打疫苗的時候,寵物醫院剛剛救助了它。這條腿有點問題,但不算嚴重,可能被遺棄了。想說養條小狗,平時還能有個伴兒,就和寵物醫院商量能不能領養。」
池念吃漢堡時腮幫子鼓鼓的還要發表意見:「啊,最討厭隨便遺棄小狗的人了!」
奚山笑了:「不過從青海回來才去領,現在算起來到家就一個月多點……嗯,算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我一直想養小狗。」
「所以它還是叫『吸雪碧』啊。」
奚山握住雪碧的前爪拍了把池唸的胳膊:「這個哥哥壞得很,亂給我們起外號。」
「喂,怎麼還佔我便宜?!」
「你今天反應很快嘛。」
「奚哥——過分!」
奚山摸著狗爪,又拍了池念一下。
沒有說出口的故事還有很多,想養小狗的「一直」的起點也是從某個雨天開始的。隨時害怕消失,又不肯和人建立親密的聯絡,才希望擁有一隻會動的溫暖的小狗陪伴在身邊,可以隨時隨地拉自己一把。
但那時奚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直到現在狀態好轉,又剛巧遇到左前腿殘疾的雪碧。他只猶豫了三秒鐘,就下決心帶它回家。
雪碧到家的第一天,奚山發現,他從23歲到現在所做的一切——紋身,跪下來求白小宛離婚,選擇創業,不肯去思賢追悼會和祝以明吵架,每年自駕一次青海——都只有一個原因。
想保護自己,想活著。
從某種程度而言,祝以明沒說錯,他的確非常自私。
不覺夜色已深,池念看一眼時間:「都要十點鐘了!」
奚山詫異地抬起頭,突然意識到池念還會「走」——池念不是住在這裡的人當然到了時間就離開,讓他待了這麼久已經破例了。
但他居然有點捨不得,詢問對方「有沒有地方住」「錢夠不夠付房租」的心情去而復返。奚山當那些都是衝動,第二次再被類似情緒包裹,他不得不認真地審視自己,是否真的無意識地想留住池念。
「房子條件怎麼樣?」
「住得有夠偏的。」
「錢夠不夠?」
潛臺詞都是:要不,你過來跟我住吧,我也是一個人。
心亂如麻,奚山的目光隨他而動。
池念利索地收拾了垃圾桶,拎著一袋子包裝紙走到玄關處,不忘叮囑他關於傷口:「我今天先走了啊,再晚趕不上末班輕軌只能打車嘍……奚哥,你今晚最好別洗澡啊,免得那塊擦傷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