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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嚇我一跳!」裴晟暴跳如雷的扭過頭就罵,「你屬耗子的嗎?走路都沒聲——」
「駕!」泰安用力一夾馬肚子,駿馬聲嘶跑將起來,裴晟的怒罵化成一聲驚懼。
兩人一馬消失在重重樹影后。
葉煊若有所思: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知道泰安姓李。
李。
有泰安助陣,裴晟的獵物成倍數增加,最後三公主沒追上的那頭鹿反而被泰安無情的收割了,裴晟如願以償當了第一名。
已經定好明日回宮,晚上的篝火宴會辦的十分熱鬧,所有人都到場了,座位順序跟帳篷順序差不多,不一樣的是,皇帝左邊是皇后和六公主,右邊是九皇子和懷孕七個多月的良妃,葉煊坐在下首。
宴席一開始,裴晟撿漏的那隻鹿被做成菜餚一一呈上來,鹿肉同羊肉一樣,有點味道,御廚處理過後,尋常人不覺得,因為懷孕格外敏感的良妃卻捂著嘴想要吐。
「妹妹懷孕吃不得這麼油膩的,還是多喝點溫和的好。」皇后說著,熱熱切切的讓人將一碗蓮子羹端到良妃面前,端的是雍容大方,「這是本宮特意讓人燉的,妹妹快吃吧。」
「謝皇后娘娘。」蓮子羹味道不錯,良妃柔柔弱弱的道謝,那番楚楚動人的小女人模樣,引得皇帝讓人將清淡的菜都端了過去給她。
皇后氣的差點沒攪碎帕子,還得裝作不在意,提起六公主將皇帝的視線又轉移了回來。
宴席上觥籌交錯,葉煊抬頭看了無人搭理在那靜靜吃羹的良妃一眼,瞧見她夾了菜放湯羹裡一起吃,艷艷火光中袖子上似乎沾了一些花粉。
泰安過來說裴晟在等他,他收回視線起身離開了。
葉煊一路往湖邊而去,果然瞧見裴晟坐在草地上餵蚊子,他還未走近,就聞到濃烈的酒味,再回頭一看,不遠處的亭子裡面倒了滿地的空酒瓶。
泰安解釋,「他喝。」
葉煊挑眉瞅他一眼,「我沒問。」
泰安:「……」
少年一個輕功就隱沒進黑暗的樹影裡了。
葉煊走過去,抬腳輕踢了踢醉的不行的裴晟,裴晟碰瓷的倒他腳邊,仰頭看是他,嫌棄的撇嘴,又坐了起來。
「是你啊,李泰安那狗東西呢?」
「躲起來了。」葉煊坐下,像是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是舊相識?」
「舊個屁相識。」裴晟不承認,卻滿臉憤憤,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嘴裡嘟嘟囔囔的罵,「不告而別的狗東西……」
葉煊:「……你要說的訊息是什麼?」
「……」泰安盤腿沉默的坐了片刻,就在葉煊以為這傢伙是不是已經醉死了的時候,開口說了句,「你知道江南私鹽案吧?」
「知道。」葉煊沒想到會扯到這個,眉頭凝在一起,「這案跟渤海王族有關係?」
「那天南海北的,哪來的關係?」裴晟否認,不滿的伸手要拍他,在虛空中揮了好幾下,全拍空了,脾氣頓時上來了,還非要拍中。
葉煊忍無可忍的扯過他的手,按著他脖子往草地上一壓,臉堪堪停在湖水上面,再前進哪怕一寸,他就得栽水裡去,裴晟嚇得五分酒意全散了,心臟在胸腔蹦蹦蹦直跳。
頭頂的聲音帶著冷冷的笑,「你再裝瘋賣傻,我就送你下去清醒清醒。」
「……你他娘,就不能有點耐心!」裴晟即使被嚇住了,也依舊扯著嘴角嚷嚷,他挺怕死,但人可以死,氣勢絕對不能輸。
葉煊可不慣著他,將他重新拎起來,月光下,寒光凌厲,袖劍出鞘,直接橫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上,嘴唇微勾,微笑著問,「能好好說話,不浪費時間嗎?」
裴晟果斷點頭,「能,必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