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十七歲那年變聲期就已經過來, 怎麼如今二十來歲又回來了……謝玉舒怔怔的低頭看著捧在自己手裡的書籍,冷風忽而灌進來, 裹挾著涼氣, 分外的冷。
可謝玉舒記得,國子監不該這麼冷的。
……等等, 他為什麼會在國子監?謝玉舒張了張嘴, 還沒發出聲音,就聽見門外有動靜。
「再去搬兩個炭盆來, 四個角落都放上, 屋裡有些冷。」少年的聲音還帶著稚嫩。
謝玉舒扭頭看到葉煊從門外進來, 比先前見的好像長高了些, 他被屋裡騰騰的熱氣蒸出了汗,卻裝作不在意,鬼使神差的,謝玉舒起身走過去,「殿下,這是今日份的奶茶……」
嘩啦啦——外面下起了大雨。
少年仰頭站在雨中,臉色蒼白脆弱。
他瞳孔微縮,卻發現眼前的雨幕和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條長長的迴廊。
謝玉舒穿過縵回的長廊,踏過玉橋,遠遠看見了文淵殿裡肆意綻放的梅樹,細雪紛紛揚揚的遮住眼簾,他走快了幾步,看到長廊盡頭的亭子裡坐著一個十二歲大的小少年。
少年低垂著眉眼,煮茶的手行雲流水,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只一瞬,臉上的冷沉盡數褪去,化成一個和煦的淺笑,他招了招手,說,「玉舒。」
謝玉舒動了動嘴唇,「殿下……」
「你又叫錯了,該罰你。」戲謔的聲音從耳邊輕響,謝玉舒發現自己恍然躺在床榻上,少年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支在他兩側,慢慢坐起來。
十六七歲的少年五官長開後原本的軟弱可欺盡數褪去,揚眉挑唇相似的笑容卻帶上了幾分肆意和殺伐,一手將謝玉舒的雙手反扣在頭頂,一手緩慢的從他臉頰上慢慢下滑,每過一處便帶起一陣戰慄,指尖在凸起的喉結處停頓,謝玉舒禁不住吞嚥,喉結便上下一動。
「呵。」葉煊輕笑,指尖饒有興致的緩慢劃過一圈,然後俯身叼住。
不輕不重的力道讓謝玉舒仰起了脖子。
他感覺有水滑進他衣領,撫過每一寸肌膚,在腰間流連忘返又輕又快的掠過轉而復回。
他迷濛的看著床帳,忽而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的人影,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而來,人影越來越近,身後的追逐喧鬧瞬間遠去。
那人回過頭,一身的白衣變成冰冷的鐵甲,手中斜握的尖刀往下滴著血,少年的身高不斷拉長,那張臉逐漸長開,露出了遮掩不住的鋒芒,令他覺得陌生又令他心疼。
少年好像看見了他,倏爾勾起唇角,眉眼彎彎,鋒利盡數褪去,場景崩塌重建,視線倒轉。
他睜開眼,看見高高聳立的槐樹,樹上坐著個十二歲的小少年。
他伸出來,手心放著一枚血玉珠,乖巧無辜的笑著,低啞含情的聲音瞬間將他帶回床榻上。
眼前的畫面潰散,只有帳頂房梁,低啞含情的少年聲音在耳畔輕笑說,「玉舒,來。」
……
謝玉舒驚醒,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茫然的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間,驟然反應過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夢裡的時間、邏輯、場景盡數顛倒,在醒來的那一刻就慢慢碎裂拼湊不起來,唯有床榻間臉紅心跳的相觸……謝玉舒捂著臉倒在床上,中衣領口凌亂扯開,裡頭的肌膚已經紅成了一片。
儘管夢到多次,謝玉舒還是不能釋懷自己居然是跟葉煊……這麼一比,他斷袖了都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問題。
「衣冠禽獸!」
黑夜裡,只聽見他低低的咒罵自己。
「咦,三公子今日起的好早。」負責院裡灑掃的老僕是原先謝夫人身邊的,後來謝翎辭官帶著謝夫人歸隱田野,謝家上下舉家搬了出去順便也分了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