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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杵到腦門的手指,讓無心避無可避。紫薇天師道袍老趙劍仙不知何時,伸出繡上北斗七星的紫色袖袍,直接懟臉到無心面前。 無心雙目紫金色的光華尚在,只是腦門上劃過一滴汗珠。 “阿。。。阿彌。。。”佛號尚未唸完。 “卜”的一聲,貌似彈在了熟透的黑美人西瓜上。 小禿驢翻滾跌出他走進來時沒關好的院門。 “翩躚靈動,信手拈來,頗有自在之姿。”道劍仙在識海內感嘆道。 “哎,看看別人家的孩子。”老趙劍仙緩緩向門外飄去,每飄過無心留下的一個心鍾,金色透明的大鐘都噹一聲,應聲而裂。 “再看看自己家的。三個都學不過一個。”老趙劍仙以一種老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姿態自嘲道,“真是血壓高。” 門外翻滾了幾圈,將福祿坪犁出來幾道痕跡的小禿驢,終於停了下來。僧袍不復飄逸,沾滿了“道德仙山”的泥土。小禿頭灰不溜秋,臉上的泥沙竟然都掩蓋不住那妖冶的清秀,不過眉間的硃砂印記卻通紅了一塊,隱隱約約有鼓包的趨勢。。 見老趙劍仙飛出來,都忘了整理一下衣衫,立馬拱起身子,運起神足通就要踏風而起。卻被一隻華蓋般的大手捉了下來。 道劍仙的大龍象力,大概只會對一個人溫柔。 無心無奈,只好被捉落地之時,祭出心鍾,將那大龍象力的手掌指縫撐開,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老趙劍仙看見小禿驢開了心鍾,在地上乖乖坐好,便溝通識海,散去了那大龍象力。 “趙師兄,你不講武德啊。”無心揉了揉發紅的眉間,“你搞偷襲。” “你意思是,讓我給你再演示一下什麼叫武德充沛?”老趙劍仙浮在金鐘之前,說道。 “不是不是。”無心很無賴地做了一個受到驚嚇西子捧心狀,“我只是好奇,怎麼什麼招式都對你不管用?他心通聽不到,般若心鍾也扣不上。” “要是你定義的管用,是你的每一招都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老趙劍仙避重就輕,顧左言右道,“那你這個天下第一,還有何必要來求我出劍?” “阿彌陀佛,你的地盤,你說啥就是啥。”無心在心鍾之內擺爛道。 “阿什麼彌,陀什麼佛。”老趙劍仙道,“你心靜了否?就阿彌陀佛。” 無心不語,突然五心向上盤坐,口中背誦,錢唐玄奘法師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阿彌陀佛。”無心又道了一聲佛號,“我身如菩提樹,度一切苦厄。我心若明鏡臺,照見五蘊皆空。我時時勤拂拭,從不曾使我心的明鏡臺惹塵埃。敢問趙師兄,我心如何不靜?” 身如菩提樹,心若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老趙劍仙笑了,道:“你就是這般理解玄奘法師的《心經》?” “那不是?”妖孽和尚反問一句。 “那你大錯特錯!”老趙劍仙道,“何謂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玄奘法師覺得,凡眼所觀之有象,皆為虛妄。故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趙劍仙心裡嘆了一口氣,對付唯心,還是得靠唯心啊。 “故,哪裡有什麼菩提樹?哪裡有什麼明鏡臺?”老趙劍仙道,“應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無心喃喃道,雙目紫光大盛! 紫光奪眶而出,刺到心鍾,心鍾便如那遇上了烙鐵的薄霜,頃刻瓦解。 老趙劍仙面前的妖孽和尚好似進入了頓悟,月光跟著餘理,飛軒跟著李凡松出了蟲二居,看著衣袍無風而獵獵,抖落一地塵埃的無心。 “一尊大佛,一個和藹的老和尚?”月光盯著無心喃喃道。 “阿彌陀佛。”另外一個聲音的佛號響起。 穿著土黃色僧衣,頭戴斗笠,雙手合十於胸前的青年和尚,慢慢登上了福祿坪。 “又來了一個禿驢?”李凡松見狀,御劍防禦。 那戴斗笠的和尚看了一眼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