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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捂著胸口,平息了好一陣,方才道:“知不知道你輸在何處?你裝賢惠大度,裝進了骨子裡,什麼事兒明面上都畏縮著不肯做絕,怕讓人說嘴,就這樣,你如何能完全禁錮住朕?蠢貨……看在睿兒的面上,朕上你做個明白鬼。”
竇皇后一個哆嗦,先是想到自己不該為了怕引人疑竇,不曾換了皇帝身邊服侍的宦官,又只肯細水長流般的慢慢滲入控制,從不肯當面違背皇帝的旨意。如今想來,果然是留下許多漏洞。皇帝若未察覺,萬事好說,皇帝一旦起心,她果然是必敗無疑。
一時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只得哀哀的哭,想求皇帝看在三皇子面上饒她一命。
皇帝擱下了煙桿:“便是因著睿兒,朕也不能饒了你,有你這樣一位母親,豈不是他一世的汙點?更怕你教壞了他。不過,倒能讓你體面些死了。你還是莫要掙扎,以免死得難看。”
竇皇后一下癱軟,苦求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皇帝卻揮了揮手,便有兩名宦官將竇皇后一路拖了下去。
此時便只有太子一人跪著了。
太子心中一緊,卻自恃虎毒不食子,最多也就是被圈禁,皇帝命在旦夕,待皇帝大行,三弟身有汙點又無人扶持,也只有他能當得了這個皇位了。因想著也最多吃兩年苦頭便是,倒並沒有像竇皇后一般失態。
果然皇帝對他的語氣不似對竇皇后無情狠厲,反倒是平淡了許多:“皇后是為了睿兒,太子又是為了甚麼?”
太子一聽事有轉機,忙道:“兒臣不願父皇被毒婦蒙敝,且她若事成,兒臣將再無活路,不得己奮起反抗,求父皇恕罪!”
皇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似乎方才言語過多,耗費了元氣。
太子半晌未得回應,心中也是忐忑,明明悽風苦雨的天,他額上竟冒出汗來,這些汗珠匯聚成一滴,一聲微響,落在了地毯上。
他偷偷的抬起頭,去看皇帝,皇帝卻若有所覺,一瞬間睜開眼,與他對視個正著。
太子心中一跳,立即又埋下頭去。
皇帝鎖著眉頭,拿了煙桿敲了敲扶手。
“雖朕並非慈父,但自你出生之日,朕便對你十分看重……便是你母妃此前瘋瘋癲癲,也並未動搖過你儲君的位置。”
太子聽了,心中微微一鬆,正要附和謝恩。卻聽皇帝突然用盡了全身之力大喝:“可你是如何待朕的?!”
太子忙道:“父皇,兒臣正是要助父皇脫困,別無他意啊!”
皇帝一擲,手中的煙桿橫空飛出,正砸在太子額上,太子眼睜睜看著,連躲也不敢躲,直被砸得眼前一黑。
皇帝喘著粗氣,雙眼圓瞪,嘴唇微顫,簡直像將熄欲熄的風中之燭。
他低低的道:“……你早就知道福壽膏是索命之藥,是不是?”
太子愣住了,一瞬間不知做何反應,腦中居然一片空白。
皇帝嗬嗬笑道:“你早就知道……卻恨不得朕早死。竇氏這賤婦也就罷了,你可是朕的骨血,眼看著朕一日日的衰弱,卻只躲在暗中為己謀劃,盼著朕速死……朕的好太子,朕的好兒子!”
太子張了張嘴,反駁不了。他記得自己假意離京去尋福壽膏時,皇帝臨行前伸給他那隻枯瘦的手。一時又愧又羞,說不出話來。只是白著臉,紅了眼眶望著皇帝。
皇帝又一次的靠在椅背上喘氣,他虛著眼打量著太子,見他並未狡辯,不禁閉了眼,沒了喝斥的興趣。
皇帝擺了擺手,自有宦官上前來對太子道:“太子殿下,請罷。”
太子被人架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去,也許就是暗無天日的圈禁,不時何時能再見到皇帝了,可是他終究沒有開口說出求饒的話。只是回頭看了看疲憊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