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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本就眼神不行,現在還被插瞎了一隻,另一隻也全被血染上了,更是看不清了,但架不住它全身是兇器,隨便蹭到也是內傷,眾人圍著它想打落水狗,那也是束手束腳的,只是不停的放箭。
蕭源滿身的兇猛彪悍之氣,覷準時機,斜裡一刀又將黑熊的嗅覺靈敏鼻子給削了,這下黑熊可真是暈菜了。
一時間士氣大震,看著蕭源衝上衝下,一把刀舞得十分凌厲,眾人也都齊齊落刀,不懼受傷的近身凌虐黑熊。
皇帝這時也不怕了,就這樣看著蕭源,情不自禁的頷首:“真乃一員勇猛的虎將啊!”
蕭源連著數刀有意挫破了黑熊胸口的皮毛,最終一刀直插它的心臟,這龐然大物終於轟然倒地。
一時場中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只餘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過了一陣,才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但很快又被壓抑住。
皇帝扶了沈娘娘的肩令她站直,自己負手向前走了兩步,沉聲道:“我大燕久無戰事,不料諸位將士仍未喪失勇氣,鋒利如初,朕心甚慰!”
畢竟是做皇帝的人,這個時候肯定一句,下頭諸人是瞬間熱血沸騰,齊齊以膝點地,大聲道:“吾皇萬歲!”一時間竟是忘了傷痛。
這會子可真是要大肆慶賀了。
夜間的校場上燃起了高高的篝火,火上架著全羊烤得冒油,無數的酒水運到篝火旁,喝多少,有多少,喧囂聲響徹雲宵。
這事後一經統計,只有一人喪生,重傷者四人,輕傷者十數人。
皇帝令重重撫卹死者家眷,受傷者也派了隨行太醫救治,更是令人將今日這頭大黑熊剝了,熊肉烤好分派給諸位傷者食用。
更將蕭源召到面前問話。
此時皇帝也是隨興的坐在一堆篝火前頭,目光炯炯,含笑看著蕭源:“你是何處人氏?”
蕭源抱拳道:“末將蕭源,乃是繁陽人氏,年初方到燕京,家父在大理寺任五官。”
皇帝大感意外:“你父親一介文官,如何養出你這般勇猛無匹的兒子!”
蕭源道:“末將自小在外祖家養大,外祖正是名武教頭。”
雖然恭敬,但身上那股子青春熱血的勁頭是藏都藏不住的,這從他利落有力的動作,桀驁不馴的眼神,都可看得出來。
皇帝倒是喜歡這樣的年輕人,蕭源若是位高權重,這般鋒芒畢露的,皇帝倒不放心,如今蕭源不過是名小得不能再小計程車兵,無論如何蹦躂,如何不馴,在皇帝眼中,那也不過是隻精神點的螞蟻罷了。螞蟻嘛,那倒是越精神越好。
皇帝對太子並無多少喜愛,也有一點是與他常年蔫蔫的模樣有關了,如今見著蕭源,又正是他立了功的時候,禁不住就是面露讚賞。
“這黑熊皮粗肉厚,箭枝亦是難以深入,朕觀你似乎臂力過人,刺入它體內並不過份吃力?”
蕭源道:“是,末將自小臂力有異常人。”
皇帝一時興起,讓蕭源演示,蕭源也依言將校場中一塊閒置的石料輕鬆舉起,看得皇帝撫掌大笑:“好,好!來日必是一名虎將!”
末了又問蕭源:“今日你立下大功,朕一時亦不知作何賞賜,你可有甚想要的?”
蕭源一時心如擂鼓,沒料到這機會就這般容易的擺在了他面前,他終是忍不住,抬眼看了朱沅一眼。
朱沅原本就在看著這邊皇帝與蕭源的對答,這一眼自然是沒有錯過,一時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鬱躁之意,她明明白白的看得出來,蕭源以往的志向,不過就是燕京街頭當名潑皮王,今日這般以命相博,其中大有她的因素。
這已不是簡單的少年春|心萌動了,他願意為之努力,也為之努力了。
這同那些輕浮的貪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