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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忙揮了揮手,讓屋裡下人們出去。
朱泖哭哭啼啼的告起狀來:“她自到了方家,便一個勁兒的和我唱反調,粗橫霸道,硬生生的將我的臉皮揭了一層,平素我在方家謹慎守禮,好容易才和眾人和睦相處,今兒倒被她拖累成了一對‘無人教養的粗野姐妹’!娘,她定是眼紅我這機遇,想從中破壞啊!”
雖是哭得厲害,一點不妨礙她口齒清晰的嚷這一大段話,一邊將柳氏膝上的裙子揪得皺成一團,一邊任眼淚灑滿柳氏膝頭。
等她將狀告完,朱沅方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朱沅是什麼性子,柳氏心中是有數的,斷不信她會為了眼紅為難親妹妹,只是朱泖哭成這樣,她不能不問:“沅兒,這是怎麼回事?”
朱沅才不像朱泖一樣跪在地上,而是走過去坐在柳氏身旁,將手撐在桌角,冷冷的俯視著朱泖。
朱泖便發現自己像矮了她一層似的,只是不好起來,不由心中更恨。
朱沅閒閒的道:“娘,你聽她瞎說什麼。今兒我不去還不知道,她將咱們朱家的臉,丟大了呢。”
柳氏欠了欠身:“到底實情如何?”
朱沅道:“那方家召了一夥兒年紀相近的姑娘到家,橫眉豎眼、挑三撿四的從她們幾個中甄選。要是我,羞也羞死了。偏朱泖女兒家的矜持體面一絲也不要了,巴巴的任人挑撿,且還像只哈巴狗似的捧著方家表姑娘。娘,這能不能選中尚要另說,臉面是實打實的丟出去了。往後一朝落空,旁人再議親時說起這段,可怎生是好?”
朱泖臉色一白:“你胡說!”
朱沅冷笑:“這事還能作得了假?只消打聽是那幾家的姑娘去了便是。就是孃親自陪你到方家走一趟,眼見為實也好。”
可不就是任人挑撿!朱泖反駁的話說不出來,要是再辯下去,朱沅攛掇柳氏較真,真隨自己走一趟,也是一目瞭然。
朱泖氣得混身發抖。
朱沅磕了顆瓜子,又道:“你也就是窩裡橫。到了方家,自己任人踩不說,還恨不得把姐姐送上去給人踩。你這樣涼薄重利的稟性,我也是看得清楚了,原也不打算搭理,只看在同是一家子姐妹,瞧在母親、弟弟的份上,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謀算。方家門弟比之咱們家,高了不止一點半點,就算低頭娶媳,也不必低到這般程度。必是內有隱情,你有腦子,便想一想。”
柳氏點了點頭,其實自個的女兒,她怎麼會不知道,朱泖這性子,差了朱沅不止一星半點,只是再不好也是自己女兒,她怎能不關心:“到底有何不妥?”
朱泖一聽,嚷了起來:“娘,為何您就信她?從小到大,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她說什麼你們都相信。”
朱泖自小就喜歡與朱沅爭風,偏偏朱沅次次佔著理,朱泖又次次都是無理強爭。
在小孩兒心中,自以為自己撒個謊、隱瞞些事實便能欺騙長輩。
實際上,不管是柳氏還是別的什麼人,對於朱泖的那些小花招,那是一目瞭然,不消說,自是護著朱沅了。
積久下來,朱泖便覺著是眾人都偏幫朱沅。
實則是由來有因,只是柳氏卻同她說不清這層道理了,只是沉著臉:“泖兒!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你姐姐還會害你不成?方家情形原本就有不明,仔細些也是為你好。”
朱泖越發覺著柳氏偏幫,咬著牙,看柳氏的目光也帶了些恨意:“好,好,你們都見不得我好!”說著便起身衝了出去。
柳氏站起追了兩步,嘆了一聲,吩咐站在外頭的宵紅:“去看著些。”
宵紅應了一聲去了。
柳氏復又坐了回來,責備的看著朱沅:“便是有話,你也好生同她說道,一句一句刀子似的,她如何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