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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沅不動聲色。
她這陣子時有出門,並不知道這兩人玩到了一處。其實也不難理解,通共就這兩個小的,孩子的天性是要找伴的。
灃哥兒看了朱沅幾眼,看她沒有反對,方才蹲下,同沉哥兒一起擺弄泥人,兩人又想自己捏,卻總是不成,小孩子再擔憂,也就那麼一會子,過得一陣兩人便玩得興高采烈的,壓根不記得朱沅了。
龍媽媽捧了杯茶過來:“大姑娘,天熱,多喝些茶水。”
朱沅接過:“龍媽媽,我早說過,你不消做這些。”
龍媽媽只道:“也是這把骨頭閒不住。現在想做便做一些,不想做便歇著,已是十分舒坦了。”
朱沅點了點頭。
兩個小的正在議論:“給他們餵飯!”
“沒有碗呀!”
“用這個好嗎?”沉哥兒說著撿起片樹葉。
“嗯,我看很好。”
龍媽媽便意有所指:“別看他們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大了便一字半句也記不得了。”
朱沅一怔,不錯。兩三歲還不是記事的時候,現在要把灃哥兒擰過來,也是容易,到了四、五歲上頭就難了。現在已經降服了賈氏,只要小心看著灃哥兒,倒不怕他長歪,往後沉哥兒也有個助力。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朱臨叢是個糊塗的,父子兵是指望不上了,但這親兄弟嘛,從小養著,不親也親了,何況比那些個蠻橫貪婪的堂兄弟們確實也親些呢。
橫豎往後沉哥兒也不能有別的弟弟了,就這一個,是得趁著他不懂事的時候好好教教。
朱沅便朝著龍媽媽微微頷首:“薑是老的辣,還是龍媽媽看得清楚。”
龍媽媽便舒了口氣,她受的磨難多,看事清楚,何況朱沅不知為何,十分信任她,有事並不避著她。柳家這些事,她這一陣也看明白了。她說這句話,也屬於多管了主家的閒事了,只是朱沅救了她,又是自家兄長的弟子,便不忍心看她造孽。卻沒想到朱沅並不動怒,倒像是聽進去了。
龍媽媽露出絲笑容來:“也是婢子倚老賣老,大姑娘心底必定早有成算了。”
朱沅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龍媽媽便是前一世受過比現在更多的磨難,行事比現今偏激,心底也是善的,不然便不會教朱沅醫術了。只是她這善與不爭,卻將她自個害苦了,一世命運崎嶇。
可是朱沅卻也沒有要讓她改變的意思,瞧著她如今神色之中的舒平和舒展,朱沅只有高興的,陰暗狠毒難不成是什麼好事,還要求人人都如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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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榮圃進了東來居,掌櫃的曉得這位爺是要往東堤閣去的,連忙引路。
方榮圃徑直推開了東堤閣的門進去:“小弟來遲了,各位哥哥恕罪!”
眾人不依:“輕飄飄的一句話算什麼?先自罰三杯。”
方榮圃便真個依言連飲三杯,亮了杯底給眾人瞧:“先前已是喝了好些,再來便招架不住了,饒了小弟罷。”
眾人便笑著請他入席。
方榮圃一掃眼,便見常聚的這些人裡頭,不見了戚雲淮和葛青,不由奇道:“戚大哥和葛兄弟何處去了?”
宗正寺少卿的次子馮湧便道:“戚兄弟可與咱們不同,近來與咱們已是漸行漸遠了,成日裡忙得腳不沾地的,往後想見一面怕是不易了。”戚家家風如此,家中子弟年少時不加約束,玩鬧無忌,交朋結友。待到了年歲,再無二話,說要收攏心思便是要收攏心思的。
馮湧一說,方榮圃便想了起來,略過不提:“那葛兄弟呢?”
馮湧道:“他就別提多倒黴了,前日裡多灌了兩杯黃湯,回家時怕被他老子責罵,悄悄的番強,平素再沒有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