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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顏秀聽說是要送到東宮裡去的東西,自然不敢怠慢,忙雙手捧了,遲疑著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還有,」謝莞猛地想起什麼來,笑著囑咐道:「若是老爺問起來,你就說我右手受了傷,字跡沒有尋常那麼娟秀。也不必讓我重寫,重寫也是這樣。」
顏秀回過頭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見謝莞沒什麼多的囑咐,才忙不迭的朝著宋同的院子走去。
謝莞望著她的背影,一手插著腰,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顧遲,看姑奶奶不噁心死你!
顏秀一路走到宋同的書房前,門外侍候的小廝聽聞是四姑娘的《女誡》抄好了,便忙去稟了宋同,一刻不敢耽擱的帶了顏秀進去。
宋同正提筆寫著摺子,見顏秀進來,也不抬眸,只悠然問道:「四丫頭這麼快就抄好了?」
顏秀道了聲「是」,又補充道:「姑娘知道是殿下要的,自不敢拖延,從昨日回來到現在,一直躲在房裡抄呢。」
宋同將筆放在筆架子上,舒了一口氣,道:「四丫頭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也算是不錯了。」
顏秀不知該回什麼,只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便將謝莞抄好的《女誡》遞了上去。
宋同伸手接過來,他靠在椅背上,隨手取了盞茶吃著,才把目光挪到那《女誡》上去。
只見他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剛開始還能壓著性子看看,到後面便再也支撐不住,只將茶盞放在桌上,整個人都挺了起來,快速的翻動著紙張,發出「噼啪」的聲響。
「這就是她寫的?」宋同怒目看著顏秀,沉聲道。
顏秀遲疑著點了點頭,道:「是。」
「她不是寫了一手的簪花小楷嗎?這是什麼?這字是狗爬出來的嗎?」宋同幾乎忍不住把這本子《女誡》扔在顏秀臉上,他強壓著怒火,道:「你去和她說,讓她重寫一份!」
顏秀漲紅了臉,低眉結結巴巴的把謝莞囑咐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小心翼翼道:「姑娘就是這麼說的……只怕奴婢勸不動她……要不老爺您親自和她說?」
我親自說?怕是神仙老子說的她也不聽!
宋同腹誹著,自從四丫頭從顧遲房裡出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固執的要命,還認死理,更奇怪的是,連太子殿下和燕離都護著她。
宋同思忖著,捋了捋鬍鬚,這倒也是個機會,若此次太子殿下雷霆震怒,責罰了她,便說明昨日太子殿下的確是因著她的孝心,這才護著她些。
若是太子殿下不與她計較,那便是四丫頭當真入了殿下的眼,他倒更不必得罪她了。
宋同想著,只覺得自己聰慧的緊,便勉強收下了謝莞抄好的《女誡》,打發人送到了東宮裡去。
東宮之中,顧遲剛沐浴完畢。
他鬆鬆垮垮的披了一件玄色的常服,露出脖頸處雪白的肌膚,他抬眸見三九進來,便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在案幾前的竹蓆上坐下來,揚手倒了盞茶放在唇邊,道:「何事?」
三九見他頭髮上的水汽未乾,水珠順著發梢滴落下來,沾濕了他肩頭的衣衫,忙取了帕子遞給他擦著,道:「殿下,宋府送來了四姑娘抄好的《女誡》。」
顧遲眸子微動,將帕子放了下來,抬頭看向三九。
三九忙從懷裡將那《女誡》掏出來,遞給顧遲,道:「殿下請看。」
顧遲伸手接過《女誡》,目光順著纖長的手指滑過,輕輕的落在那些沾染了墨跡的紙上。他面上仍是淡淡的,可眉頭卻微不可聞的蹙了起來,使得眼眸顯得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將那《女誡》扔在案几上,像是有些疲憊似的,閉目揉了揉眉心。
三九湊上前去,只微微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就倏的將目光縮了回來,像是被灼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