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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衙門後,縣太爺讓人上了茶,大家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坐在堂裡一副來吃茶聊天的狀態。
等了解前因後果之後,縣太爺也皺起了眉。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也知道自己硬摻和這事不對,可既然碰見了,也不能就這麼放任著不管呀。
縣太爺今年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臉和氣,開口就苦口婆心的同周甲說話,「我說周甲呀,你也真是,有句話想必你也聽過,莫欺少年窮啊。」
這退婚之事本就自己理虧,周甲自然不接話茬,而是說目前的現實情況,說起來也是一副心痠痛心模樣,「縣太爺您也該體諒我們這些做人母親的心,哪個母親不為子女考慮呢?這許谷一無所有,憑藉著一張嘴就想把我兒子娶走,我怎麼能願意?」
她就周鈺這一個兒子,周家龐大的家產日後無人繼承自然都是這兒子的。周甲尋思著找個她看得上的青年女子,圓滑會經商,願意入贅周家更好,如此這家業才不會旁落。不管那人是誰,總之都不會是滿腦子仁義禮智信只會掉書袋子的許谷!
周家情況和周甲的打算在場的幾乎都能看出來猜的到,頓時對周鈺和許谷兩人的事多了些憂愁。這兩人要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這——」縣太爺也愁呀,這事果然不好辦,說讓許谷放棄春闈留在周家幫忙打理家業不太可能,讓周甲放手兒子許給許家更是別提,「周鈺,你怎麼看你和許谷的事呢?」
說這縣太爺也真不是一般人,哪裡有人碰到這種婚姻大事時會問孩子想法的,可偏偏她就問了,問的一本正經,彷彿只有周鈺說的,她都會給他辦到。
聽這話語權交到了周鈺身上,所有人的視線也頓時朝他看來。周甲嚴厲的目光,周氏無奈心疼的眼神,許小米的著急,何天陶然的嘆息,種種……只是這些目光中唯獨沒有許谷。
許是她不想讓周鈺這個為人子的為難,此刻竟忍得住不去看他,不給他施加壓力。
縣太爺看罷暗自點了點頭,心裡有了主意。
許谷心底也難受掙扎,此刻的她沒辦法給周家一個保證,沒辦法讓周鈺衣食無憂,可若是說讓她放手,她又怎捨得。
她疼小石頭,不想他因為自己為難,只能默默地忍受,讓他來選擇。
周鈺之前一直在想周甲的話,不得不說一個男子別的不怕,最怕的莫過於最愛的人娶了他人。他可以跟許谷過苦日子,可以不要榮華富貴,但是他不能接受許谷有別人。
可捫心自問他相信許谷嗎?周鈺他信,正是因為信他才會抱著兒時的記憶苦等她十年。
「我願意等她,等她金榜題名回來娶我,」周鈺神色平靜,語氣堅定,「我信她不會對不起我。信她無論考中與否都會回來給我一個交代,娘,我信她。」
「小石頭……」許谷心中猛的一震抬頭看他,一向穩重的她手竟緊張的發抖,聲音都是沙啞的。
「你!你——」周甲聽這話氣的要死,起身就要去揍他,周氏聽著兒子的話本已大受打擊心不在焉,此時一看妻主這架勢,立馬撲過去攔住她,流著眼淚直搖頭,喃喃的勸她,「不要不要。」
「都是你慣的!我今天非要打醒他不可!」周甲嘴上雖是這麼說,然而被周氏抱住腰的她卻沒再有任何動作。
這夫郎無論是貧賤還是富有都陪著她不離不棄,即使生不出女兒,她也沒捨得納侍委屈他,周氏在她心中的分量自是較重,周甲雖惱兒子,卻真不捨得打他一頓,更不捨得自己硬要動手傷了夫郎。
當下只能瞪著周鈺,這兒子什麼地方像她不好,非要在感情這事上學她,認定了就死不回頭。
周鈺起初看周甲要動手便往許谷身後躲,縮著腦袋不敢出頭。
縣太爺趕緊安撫住周甲,說道:「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