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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霽點點頭,這才解釋道,「曲熊剛剛咆哮公堂,雖然是胡言亂語。但是他提到了國師大人,如果他在被抓之前,知道我跟國師大人交好,不可能在三江縣坐以待斃。」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趙霽一一點明瞭,李年光也知道。趙霽最近深居簡出,也沒有到外面去招搖,他跟國師交好的訊息,最多在府城的上層人士中間流傳,連衙門裡的差役都不知道,階下囚的曲熊上哪兒聽來的訊息。
不管趙霽和國師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李年光說不好,也不敢說。反正他之前一直敬著趙霽,以後也繼續敬著,也就行了。
李大還要等會兒才能到,曲熊就在堂上,趙霽還是覺得可以先問問他,就對李年光說,「李大人,先問問曲熊,看他怎麼說。」
李年光敲了一下驚堂木,喝問道,「犯人曲熊,誰給你傳遞訊息,是不是有叛逆餘孽。你最好老實交代,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李年光能坐上六品通判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雖然不想沾手逆黨的事情,但要是曲熊在他手裡再跟叛逆有牽扯,最後出了什麼問題,他也脫不了幹係。
李年光看曲熊老實了一些,沒有再掙紮了,就示意衙役放看了他。要他招供,總不能再捂著他的嘴。
曲熊抬起頭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平穩了許多,以至於衙役們都放鬆了警惕,看他久久不說話,還推了他一下。曲熊踉蹌了一下,抬起頭冷笑道「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跟個男寵平起平坐,~~」衙役又連忙捂住了曲熊的嘴。
對於趙霽高坐上首這件事情,這是李年光的主意,衙役們當然不敢有任何意見。
至於李年光,他覺得趙霽要是願意親自為趙玄金翻案的話,要他讓出公堂正位給趙霽坐一坐,他也不會有太大意見。
李年光也是久經宦海沉浮的人,有巴結到國師大人的門路,他當然想要貼上去。
但是這些諂媚的小心思,他自己心裡想想無所謂,現在當面被人叫破,李年光被氣的臉色發黑,拋下一支令簽道,「重打二十板。」
趙霽臉色也不好,這個曲熊以為他是誰,戲文裡遭奸佞陷害的正義之士嗎。
參與謀反的事情暫且不提,明明就是一個作惡多端,謀害了人命,心中毫無悔意的人。卻在這裡擺出一副伸張正義的嘴臉,簡直太可笑了。
趙霽快要被氣笑了,曲熊落到如此地步,還敢叫囂,不知道該說他是勇氣可嘉,還是該說他蠢。
曲熊被拖下去捱打的時候,先前幾下,還忍住了沒有叫出聲。
他這樣子顯然激怒了行刑的衙役,之後衙役們運足力氣,下了重手,很快曲熊就慘叫了起來。
二十大板,不出三分鐘就打完了。皮開肉綻的曲熊被人從旁邊行刑的屋子裡拖出來,就算有大鬍子擋著也能看出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背後一片都被血水染濕了,跪在堂下的李素兒和錢箴都往旁邊躲,濃重的血氣直衝趙霽的鼻子,本來都已經習慣了這件屋子裡奇怪的味道,現在又加入這道血腥味,趙霽覺得他快要吐了。
能讓習慣做手術和血腥味的趙霽想吐,因為這間屋子裡酸臭腐腥的味道混在一起,實在太難聞了。
首先是犯人們從牢房裡帶出來的腐臭氣,他們比關了好幾天,身上的味道不好聞,上堂的時候,也沒收拾乾淨點兒。還有就是周圍衙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酸味和臭味兒,讓人聞了都想吐,衙役們的衣服冬天夏天總共只有一套,做得比較厚實,順便活動一下就被汗水浸透了,再加上不經常換洗,那味道可想而知。
以前沒有在這麼密集的人群裡呆過,這是趙霽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個時代的衛生狀況堪憂,所以人的壽命都很短,能活過五十歲就算不錯了。
這就是趙霽為什麼